真是神奇,昏迷中的思雨仿佛听到他的话似地,竟然乖乖地张开嘴巴。李太医见状,惊喜地勺起一匙粥,送到她嘴里。见她终于把粥吃了进去,众人皆感欣慰。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余月,思雨还是处于昏迷状态,但她的生理机能都发展自然、良好;肚子越来越大,腰部的伤口已逐渐康复,甚至慢慢脱痂。以免将来留下疤痕,濯拓根据李太医的指示,每天帮她搽着去疤药膏。
按道理,她早已应该醒来。但却还是如此,就连医术高明的李太医也找不出具体原因。
濯拓依然大门不出地守在太子殿,日夜的期待与思念使他面容憔悴,身心疲惫。
渐渐地,太子殿的那些女人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她们总是打着探望思雨的名堂,在濯拓面前摆手弄姿,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濯拓对思雨的独宠,让她们既羡慕又妒忌,还有强烈的不满。起初,她们努力讨好思雨,希望日后她能好好对待她们。但思雨不同其他女人,面对她们,她没有刻意惩罚或者收拢,她坚守的准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即使她们想发难,也只能唱独角戏;即使她们想巴结,也无从做起。
目前,难得这个好机会,为了将来着想,她们只好出手一搏。她们深知,濯拓性欲极强,如今一个多月没有女人,他肯定会有需要的,于是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妖媚,在濯拓面前,每每表现出淫荡与魅惑。
可惜,面对这些甚称人间尤物的女人,濯拓视而不见,他整个心思只摆在昏迷于床的人儿身上,他在心疼他,要受这样的痛苦;他在气恼她,为何这么久还不醒来;他在埋怨她,竟然让自己苦苦等候多时。
热衷性爱的濯拓,想不到竟然能清心寡欲一个多月。每天晚上,他静静躺在她身边,心中只有对她的思念,却没有丝毫的欲火。
今天,濯拓又呆坐在大椅上,陷入沉思。那些不罢休的女人又来了。
先是萧语环,整个人大胆地靠在他怀里,用自以为很有杀伤力的丰满胸脯在他怀里磨蹭着,妖艳地唤着:“殿下!”
李飞燕也不甘示弱,拉起濯拓厚实的大手,环在自己纤细的水蛮腰上,嗲声轻唤,“殿下,燕儿好想念您!”
赵洛施也拼命挤了过来,优美的嗓子犹如黄莺歌唱,“殿下,施儿昨天练了一首好曲,请殿下随施儿到洛雅阁欣赏。”
此时,濯拓正回忆到六年前他与思雨在圣清高中散步谈情的美好日子,突然被打扰,他怒发冲冠,毫不犹豫地手脚并用,大力推开她们,顿时,房里传来几声哀叫,“四大美女”皆跌倒在地。
濯拓满眼阴沉地瞪着她们,大声叱喝,“滚出去!”
那些女人被他脸上惊骇的神情几乎吓得屁滚尿流,她们急忙惶恐地退出房外,特别是“四大美女”,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心情的焦急加不安,让濯拓这次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他吩咐太监,当场把他们逐出太子殿。她们都死命哀求着,最后,这场闹剧在若舞的到来之下才停止。
看着眼前一脸阴霾的儿子,若舞暗自叹息一声。这个儿子,想不到去了现代几年,倒把身为皇室人的责任都忘记了。贵为太子,盛濯皇朝未来的皇帝,朝中某些大臣对于他独宠思雨已略有微词,如今真要全部把她们驱逐出宫的话,朝堂肯定也会发生大变,最起码,他这个太子之位会坐不安稳。
“拓儿,母后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差,但你要理智一点,她们没有犯任何宫规,也没有违反妇德,不能随便逐出宫的。”
濯拓心烦意乱,“母后,真的没有其他办法赶走她们?见到她们我就头疼。目前雨儿又这个样子,母后,我好痛苦,真的很痛苦。”
若舞走近他,轻轻揉着他凌乱的头发,安慰道:“暂时来说。还不可以。不过你放心,我已命令她们禁足,短期之内,她们都不能踏出各自的庭院。”
濯拓顺势靠在她怀里,这个温暖的怀抱,从小到大,他不知依靠了多少回。每当他手足无措、茫然无助的时候,这里便是他最后的休息港湾。
若舞静静站着,再转眼看向床上依然沉睡的人儿,暗暗祈祷老天让她尽快醒来。
日复一日,思雨昏迷整整三个月了。她伤口已完全复原,皮肤也恢复了原本的光滑细嫩,一点瑕疵都没有,每天到用膳的时候都乖乖地进食,然后又继续沉睡,双眼从没睁开过,也没说过一句话。
这天,李太医对她一番检查后,带给大家一个好消息,“恭喜殿下,恭喜贵妃娘娘,太子妃娘娘肚子里怀有两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