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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刚才街上人群的古怪反应了。但一想起当时的惨况,就觉得非常的惋惜与难过,“朝廷为何不采取相关措施保护百姓?你也知道,今天的事只不过是一场虚惊,却造成如此极大地伤亡与损失!你身为太子,难道不应该履行一下对百姓的义务吗?”

司马爵脸露惊讶,想不到,一向平淡冷漠的她,竟然对此事产生反应。当他又想起今天看到的悲惨情景时,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幽幽地说:“我母后是当今皇后,根据皇朝规定,我自然地册封为太子。而我大皇兄司马驯,他的母妃,甚得父皇宠爱,因此,他的实权比我强很多。可以说,我只是拥有一个虚位,至于那些治国方案与政策,父皇极少让我参与。”

思雨听后,心中暗暗一震,那不就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太子?估计以后这皇帝的位置,也轮不到他继承吧。“你向你父皇争取过吗?”

“刚开始的时候有,但他每次总会找到理由不让我参与;最后,我便慢慢放弃,当一名闲人太子。”想起自己的抱负与理想往往遭到夭折,深藏已久的痛苦与惆怅便又涌现出来。

“既然,你想为百姓尽一份力,想实现你的理想与抱负,为何不坚持下去?”

“有用吗?”

“你没坚持,怎么知道没用?”不知为何,她好想帮他,是因为想报答他对自己的好呢?还是不忍心再让那些无知的百姓受苦?“司马爵,我帮你!”

司马爵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她。

思雨肯定地朝他点点头,“我可以帮你在火灾这方面谋求良好的对策,你去跟你父皇争取,求他让你负责。从这方面开始,对他展现你的优秀与才能。这是你成功的第一步!”

司马爵还是难以相信,这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一贯冷漠无情的女子,真的肯帮自己?能帮自己?再看看那对清澈的大眼眸,没用丝毫杂质,有的只是自信与肯定,让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请求父皇!”

直到房门被关上,思雨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回床边坐下,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帮他。

“忘忧,成功了,父皇终于答应我的请求!”第二天,司马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俊颜充满激动与欢喜。

思雨从书桌上抬起眼,依然淡淡地看着他,由于他的坚持,现在开始大家以姓名相称。

墨水终于晾干,思雨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纸,递给他,说:“这是初始方案,你先认真看一遍,我再跟你讲解。”从他眼中看到那份坚持与真诚,她便知道他一定会成功,因此早就写好方案。幸亏自小练习过毛笔字,虽然不及他们古人写得漂亮,但也算工工整整。

司马爵迟疑地接了过来,仔细看着上面的字,又从刚开始的迷惑、惊奇到后来的崇拜与赞叹。看完后,他满脸复杂地看着思雨:“忘忧,你。。。到底是上面人,怎会有如此才华?”接着突然想起上面似的,便又抱歉地说:“噢,抱歉,我忘记你失忆了。”

“没事。都看得懂吗?”

“恩。虽然有些古怪,按我会继续研究与琢磨,如果再有不明白,我会问你。”

思雨点了点头,知道这些对于他们古人来说,还是很陌生,她已经尽量写得非常详细与具体,她把在现代学到的一些火灾常识,包括如何预防、逃生与自救等描述出来,虽然不够消防员那么专业,但起码对古代来说,已算是个很好的办法与措施。

盛濯皇朝盛濯皇宫娣皇子府

前院里,一阵阵晚风吹来,树叶轻微摇晃,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濯拓斜靠在雕龙大椅上,仰望着繁星点缀的天空,最后紧紧盯着皎洁的明月。月已经圆了,可是,他与雨儿却依然相隔两处。

一个月过去了,他动用所有的人力物力,几乎把整个盛濯皇朝都询查过,还是无法找到她。每天早上,他都充满希望;到晚上,却失望而归。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难道她根本明月穿越过来,依然在二十一世纪,甚至已经死了?

“拓儿”

听到叫声,濯拓转眼望去,只见欧阳若舞在濯硕的携伴之下,慢慢朝自己走近,她手里还提着一壶东西。

濯拓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调整一下神色,恭敬地说:“父皇,母后!”

濯硕朝他微微一笑,若舞慈祥地看着他:“刚才见你晚膳吃那么少,母后便吩咐下人煮了一些宵夜给你。来,趁热吃。”说完,把壶子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打开它。

濯拓急忙阻止她,“母后,让我来吧,这么晚了,还要您与父皇亲自拿来,孩儿承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