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上的大手停了一下,他转回头,微笑地说:“我要赶回公司开早会,你吃吧。”说完继续拉开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道紧紧闭上的大门,思雨感到胸口仿佛堵塞着一块东西,让她有股揪心般疼痛,双眼即时涌上一丝丝雾气,走回饭桌前坐下,抓起一块面包,重重地咬下去,用力地咀嚼,拼命地下咽,仿佛这就能冲开胸口的堵塞。豆大的泪珠早已涌出眼眶,滑落过脸颊,流到嘴角,使原本有点咸味的面包更加苦涩。
人真是奇怪的综合体,只要心中有理想与目标,很快便又充满希望。滴落泪水释放了心中的哀愁;伤心过后,她又浑身充满力量。
整个上午,她都坐在沙发上,拿出带来的画具与颜料,唰唰地挥动着。大约一个小时后,出现在画纸上的是一个俊美绝伦的男人,深刻的五官与六年前一样,但脸部表情,不再似六年前那么温柔与深情;而是冷酷,还隐约带有点暴虐。
她伸出纤纤玉手,顺着饱满的额头、浓黑的眉毛摸下去,一直来到凛冽的薄唇,来回摩挲着。嘴里幽幽吐出:“拓,我一定会让你变回以前那个温柔的人。”
下午,她躺在沙发上,听着hi-fi里面播出来的动听音乐,她把他专辑里所有的歌都放过一遍。
晚上七点,煮好饭菜,又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可惜久久还是不见他人影。这次,她不打算再等他了,于是从沙发上起身,准备朝饭厅走去。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她心中一阵狂喜,快速迎了上去。大门被推开,只见张天鸣掺扶着颠颠晃晃的濯拓踏进屋来。
张天鸣见到屋里的思雨,暗暗大吃一惊。
思雨则尴尬地朝他点了点头,关切看向濯拓,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