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动作十分利索,不出几分钟就把屋子恢复成了原样。她抹了秦广的记忆,眼睛扫过他身上的伤口缓缓挑了挑眉毛:“真是便宜他了。”
呦呦动了动手指,秦广的伤也恢复如初。屋内一切都很平静,如果是现在进来一个人,一定会认为秦广是自己倒在地上睡着了。
“怎么会便宜他?”酒酒走了过去,摊开掌心,一个乌漆麻黑的毛球球活蹦乱跳地钻进了秦广的脑子。
呦呦有些意外,心里却觉得是意料之中:“你也够恶毒的了。这个东西根据他脑海中的恐惧制造梦境,日复一日,早晚会被折磨成一个疯子。”
“我总不能白流那么多血……”酒酒咬了咬唇,转头睨了呦呦一眼,“还敢欺负我了吗!”
“没良心的东西!”呦呦瞪了她一眼,转身化成一道光匆匆走了。
酒酒抬头看着那道光,脑海中闪过呦呦那双略带疲惫的眼睛,心头突然一慌。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她以前不会只奚落自己这么几句就走的……
酒酒下意识地想抬手画一个星阵看看她的状况,却连一笔都画不出来。她挣扎了一下无奈放弃,只能等自己恢复了再看。
她转过身子,兀地对上时让的目光。酒酒垂了眸子,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心虚地揪着手指一声不吭。
时让会不会觉得我做的有点过分啊?他会不会因为这个就讨厌我了啊?
她扁了扁唇,犹豫着开口,还没发出声音来就落入了一个怀抱。
“对不起……”
“嗡嗡嗡……”
时让的声音和手机震动声一起响起,他尴尬地收回手掏出手机接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