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话音未落, 她就见眼前的人一阵风似的往里跑了进去,连抹残影都没捉住。
时让极力克制自己,每一扇门都打开看了一眼。直到他拉开最后那扇门的时候, 清冷沉稳的面容逐渐破裂。
心中不好的念头逐步冒了出来,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打开定位,却猛地反应过来他下午亲手给她关了机。
“该死……”他低骂了一句,大步走了出去。
时让径直走到前台,冷静的眸子藏了一丝焦急暴躁:“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黑头发,眼睛琥珀色,穿着白色缎面长裙,肩带是金属链子缀了两颗珍珠。”
前台服务员想都没想就指了指门外左侧的方向:“看见了,往那边去了,走得很着急的样子。船上没什么客人,我肯定没记错。”
“谢谢。”时让匆匆道了谢,转身跑了出去。
今天偶尔会飘来几缕海风,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丝炎热。他一路不敢放松,生怕稍不留神就错过酒酒,额上很快就渗出了汗珠。
“谁干的!谁把我颜料都弄洒了!”
不远处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时让抬眼看去,微微皱了皱眉:是刚刚酒酒画画的那个画摊。
他走了过去,刚要开口问就看见了画架上那深浅纵横交加的深沉蓝色。
翻飞巨浪、昏黄老灯,浓重的蓝色中还点着一个渺小又莫名执着的人。
时让瞳孔一震,一把抓起蹲在地上收拾画笔颜料的画师:“酒酒呢!快说!”
“酒酒?”画师看着眼前目眦欲裂、深沉眼底混着急躁暴戾的时让吓了一跳,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酒酒应该就是那个画画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