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孟远山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错误,但是依旧不能容忍自己的亲儿子如此冒犯他的威严,哪怕孟樾说的是事实。
孟远山抬手,隔着书桌指着孟樾,厉声道:“孟樾,我从小教育你沉着冷静,凡事谋定而后动。你再看看你,将近而立,做事还是不成熟又情绪化,我这些年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学的?”
孟樾自小就比同年龄段的人成熟上许多。他事事争取做到最优,遇事不慌乱,沉着冷静,总是能想办法把事情处理出一个最佳结果。自小,孟樾就甩出周围人一大截。哪怕是接手乘风之后,他也依旧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让一众“老臣”信服。
然而,就是这样的孟樾,仅仅是因为说出口的一句“喜欢”,在孟远山的眼里,都成了是情绪化和不成熟的代名词。
父子二人的观念差异如此之大,根本就不可能说到一起去。
孟樾已经放弃了说服他。
他站在那里,一字不吭,用沉默无声对抗着孟远山。
终于,他这幅态度彻底激怒了对方。
孟远山一阵怒从心头起,二话不说顺手抓起边上的一个东西狠狠地砸了过来。
工艺精湛的青花茶碗在砸到了孟樾额角,然后落在他脚边,变得四分五裂。不仅如此,杯子里的大半茶水在被扔过来的时候泼溅了出去,大都洒在了桌上的那副红梅报春图上。
一副好好地国画就这么毁了。
孟樾额角被砸中,好在没有破皮流血。
饶是如此,他却连动都没动,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眼角眉梢都写着执拗二字。
孟远山从未见过这样的孟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