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樾自己都被这种无来由的情绪逗笑了。

他简直就像是一个毛头小子。

还剩下一个路口就到阮黎家楼下的时候,孟樾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孟远山。

孟樾最近很久没有和孟远山联系过了。

事实上之前就算联系,也多半是孟樾打过去向他汇报工作,父子二人除了工作,基本没有别的话可谈。

最近公司一切顺利,孟远山这通电话毫无预兆,孟樾摸不清他要做什么。

犹豫了片刻,孟樾还是接通了。

“爸。”

“嗯,你在公司忙着?”

“……没有。”

“那好,回家一趟。”

“爸,我有些私事要处理。”

“推后,现在就回家,我有事情要问你。”

孟远山语调古板又严厉,带着上位者该有的决绝和不容置疑。说完,甚至不给孟樾说话的机会,直接将通讯截断。

他向来如此。

孟远山从年轻时便接管了乘风,一手将乘风带到今天这个局面。做掌舵者习惯了,说话做事都是□□专断的。

从小到大,孟远山和孟樾之间的沟通也大都是这种单向命令式的,孟樾从小便被教导着,要绝对服从父亲的命令。

孟樾将车停在路边。

他斜靠在椅背上,疲倦又厌烦的闭上眼睛。一下午精神高度集中都用来做蛋糕了,本来满心期待着晚上的约定,如今却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