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婉萍犹豫了一下说:“没。”
在她准备转身时,沈湛叫住了她,“校友学姐。”
颜婉萍楞了一愣。
“你知道我的事对吧?”沈湛单手插兜,眉梢吊起。
从那件事之后,他戴耳机从不会调到听不见外界声音的大音量。
颜婉萍轻点了下巴,习惯性的将头发撩在耳后,然后温婉地笑。
沈湛的记性非常好,几乎过耳不忘。
那天在厕所她问的那两句你在华清大过得怎么样,跟在麻省理工比呢。
现在看来是意有所指。
“在it读过书的谁不知道?”颜婉萍反问他。
沈湛笑了笑,没说话。
“说实话当时我也……”颜婉萍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时间一久什么都淡了,和当初指责你的人一样,大家都忘得一干二净。”
“是吗?”沈湛敛了敛眉。
“当然,我和他既不是同学也不是朋友根本就不认识,只知道他很厉害,拿到许多奖,”颜婉萍上下扫视他一眼,“就跟你差不多。”
“不关我的事为什么要记得?”颜婉萍又接着说。
她的笑容很温和,挑不出任何瑕疵。
沈湛还是没说话,眼眸微垂,似乎在思考什么。
颜婉萍说:“不过我想问问你。”
“问什么?”沈湛淡然地道。
颜婉萍微沉眉,像探究学术问题一样认真,“你晚上有做过噩梦吗?”
沈湛把手从兜里抽出来。
“我只是单纯好奇,”颜婉萍眉头紧蹙,似乎在回忆那个看了让人全身发毛的视频,“我看完的当天晚上做了整整一宿的噩梦,汗水把床单都打湿了,我还想,如果敲的是我的宿舍门………”她抬眼看向沈湛,“我可能会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