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丁可初长成,带着父母的光环走到大众和媒体的面前,对着镜头,她带着少女的甜笑认真地对记者们说:“爸爸以后会经常回忆这个瞬间,他一定希望记忆里有我,他是伟大的运动员,我要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边,陪着他和他的球场落幕。”
“……陪着他和他的球场落幕……”等红绿灯的时候,季琰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念出丁可当年这句话。
“真想结婚了?”坐在副驾的赵子卿问他。
“不然呢。”季琰耸一下肩膀。
“搞不定丁可?”赵子卿挑挑眉毛。
“小丫头不管这事儿,她通透着呢。”季琰又提了手机的事情,称赞丁可心性成熟,随口打趣赵子卿:“你对她倒是上心。”
赵子卿对丁可“上心”,很大程度上是顾着季琰的面子。他跟季琰讲他前些年和同事去芬兰出差时,跟当地的猎人去林中狩猎的经历,说:“这丫头特像那个猎手的女儿。”
季琰听后感叹:“是,肖唯是什么人物,她可是肖唯的女儿。”
“得,你这心思……”赵子卿轻声笑了下,“千万别做个醋缸子,咱也不差。”
季琰也笑了笑,将车子开进灰色的雾霭之中。
丁可在校门口等着,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久站不动,像个被路人堆砌的雪人。
赵子卿下车来找她,递给她一杯热奶茶。
季琰跟自己独处总归别扭,丁可知道赵子卿会来。接过奶茶后,她从背包里翻出个u盘给了赵子卿。
“里面是什么?”赵子卿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