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真相大白。
哪里是什么工作忙,明明是有另一个家。
纪延声搜集好证据,打算交给纪母。可是回到家,纪母正拉着徐曼锦有说有笑。等晚上母子俩独处,她又开始翻从前的旧相册,里面全是她和纪恒嵩交往时拍下的照片,还有后来的婚纱照和纪延声小时候的照片。
他的母亲是一朵柔弱的温室花,真的能接受的了纪恒嵩欺骗她十几年的事实吗?
纪延声开始怀疑,那些照片自然也暂时扣在了他手里。
后来又过了些日子,他月假回家,撞上纪恒嵩也在,饭桌上对他母亲态度十分冷漠。
纪母则像个激动坏了的小孩子,又是关心身体,又是殷勤的端茶倒水。
等纪恒嵩走了,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拿出那些照片,丢在纪母面前。
可是她不信。
她甚至还责怪他多管闲事,这世上哪有做儿子的这样背地调查自己的父亲?
“后来呢?”
韩熙靠着枕头坐在床上,伸手轻轻抚摸着纪延声的耳朵。他躺在她旁边,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只给她留了一个圆圆的后脑。
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温温的,润润的。
“后来……”
后来他恼怒于纪母的自欺欺人,也对她的指责感到委屈,最后干脆撂挑子什么都不再管,老老实实回学校住宿。
第二年秋天,他得了那场差点让他死掉的脑膜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