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棉签蘸上一些,拉过纪延声的手,把他手背好好正面朝上,一点点抹上去。
真的一点都不疼。
纪延声出神的看着韩熙的侧脸。
很多年以前,他还是个调皮好动的小男孩,因为在家里为所欲为惯了,总是以自己为中心,脾气不太好。
在学校经常一言不合和同学动手打起来,那个年纪的小孩不会去了解同学背后的家世,或者说,就算他们听家长提起过也完全不会在意。
真动起来手来,谁管你爸爸爷爷是做什么的。
纪延声经常把别人打得头破血流,自己身上自然也不可能一点彩都不挂。
偶尔破了嘴角,偶尔身上有擦伤。
每当那个时候回到家,纪母都会笑的无奈又温柔。她从来不会责怪他为什么和别人动手,只会立刻拿来药箱给他上药。
也是这样怕他疼,每次用的都是碘伏。
纪延声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努力压下胸口和喉咙里的涩意,若无其事的问她。
“你把我们的事都告诉林赫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林赫之前跟着他哥和他谈生意,饭桌上一看就是个没受过任何历练的温室花朵。
他认识他,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这样还敢一上来就不留情面的对他动手。
只有一个解释。
就是他知道了韩熙已经和他结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