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于灵依随便几句话就能恶心到她,她未免也太脆弱了。
只是……八个月。
韩熙转身,环视四周,于灵依说客厅那个她当初第一眼看见就觉得很丑的沙发是她挑的,那也就是说,她被纪延声包养的这大半年,就住在这套房子里?
这就真的有点恶心了。
提起那个生父不详的孩子,纪延声脸色开始变得不太好看。可是余光注意到韩熙没上楼,似乎一直注意着这里。
纪延声心思一转,于灵依这么一闹也不全是坏事。
他刚好可以借此警告一下韩熙。
本来这段时间她张嘴闭嘴都拿孩子做挡箭牌,说话做事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跟领证之前对他的样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真以为怀了他的孩子就高枕无忧了?
他必须得让韩熙知道,她能靠孩子走到哪一步,归根到底还是取决于他。
于是,纪延声名义上是跟于灵依说话,实际上是说给韩熙听:“一个孩子算什么,我若真想要孩子,难道还缺女人给我生吗?别总拿你给我怀孩子说事,那没意义。”
韩熙听得挑眉,心中愈发坚定以后要把纪延声当做一个工具人来对待。除了孩子,不能再和他发展出多余的牵绊。
于灵依脸色一白,还要继续说下去,纪延声‘嘘’了一声,示意她闭嘴。
他从她手中抽回衣袖,轻轻掸了掸,分寸极佳的压下眉间的不耐和狠厉,小声跟她说:“没别的事,请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