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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的没有人想听她说。

蓝云燕坐在自己床下桌子前,既不理会贺贺说的梦,也对张一芳的陡然发怒没有反应,她极为恶心地用酒精擦着自己的脚。

她是下床最早的人,贺贺跟她睡在同一边,共享一个上床楼梯,她实在想不到楼梯上那小摊水除了贺贺还能有谁留下,肯定是她。

贺贺本来人品就不怎么样,厕所里她的沐浴露肯定是经常被她偷偷用的,她就是懒得跟她计较而已,真恶心。

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被脚下的触感给毁了,蓝云燕翻了个白眼,活该,就该让贺贺被人怼。

盘腿坐着的闻曼一摇了摇头,这本来是非常容易处理的危机,然而这一寝室的姑娘看似和谐,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样勉强忍耐下去,错过了所有应该注意的征兆,怪不得都是将死之人。

……

贺贺生起闷气来了,她觉得张一芳对自己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就算真的害怕,也可以平静地说不想听,或者自己离开就是了,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么暴躁呢?

张一芳也很生气,对贺贺从早到晚都没有好脸色。

蓝云燕和郑馨一如既往地亲近、聊得来。

贺贺和张一芳的冷战持续了好几天,蓝云燕对贺贺的恼怒在当天下午就结束了。第三天中午,贺贺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其她三个姑娘都点了外卖。

回到寝室门口,贺贺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钥匙,她停在门口,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张一芳的声音,还有她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