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还没完全渡过呢,这些人还真有“远见”,这时候就忙着开始考虑双月城重建的利益了。
“六七八九十都已经毁了,他们在三级城区就目前这么一点势力,还想靠这些资本在将来重回过去的城区,然后卷土重来?”李解不知道该说这些人会利用时机,还是说他们太贪婪。
现在这种情况下,城政府的力量是不够,但城政府的人除非跟他们勾结,否则的话,又不是傻子!还能让这些势力卷土重来?这些人如果要求自保求存,不被秋后算账,鉴于没有参与危害事件,或许城政府还愿意谈。
“双月城乱了这么多年。现在会有这种灾难,就是因为各城区实际上被这些势力分割,政府不能令行统一造成!面对已经发生的灾难,如果重建还是回到原样,那我们就等于是在错误之后没有吸取任何教训,没有纠正任何错误!我没办法接受,在现在,我能够做点什么的时候,还让这种事情发生!”兴项锵很激动,原本他一直对势力的存在就很反对,他的理念,他的立场,还有出身等等,都决定了他很容易对势力有这种态度。
但是,李解觉得这番话其实没错,灾难已经够不幸了,还让双月城回到过去,绝不能。过去双月城的乱,难以有效治理的根本是霉城和死城的力量作梗,而且局面已经乱了,一旦城政府有这方面的动作,还没动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就算动手了,各城区的势力也会抱团阻碍,根本没办法实行。
“我赞同你的想法,但是 副裁决长如果是想以此强求组织里的同伴做什么,我无法支持。”李解当然能猜到兴项锵的想法是什么,有些事情城政府现在没力量做,也不方便做。
过去各个势力凭借影响力,用尽手段的投资科研楼的项目,以掌握更多珍贵资源,那时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存在合法的协议。现在这些势力虽然弱小了,但他们卡脖子的行为是根据协议上的权利来的,城政府能做丢弃政府信用的事情吗?城政府不能,还得极尽可能的避免那种事情发生。
所以,需要第三方,这个最合适的第三方,当然是裁决组织。
怎么才能解决问题呢?以裁决组织现在的进化战斗力数量,要把三级城区神无双和白胜衣以外那些各城区残存的势力里的关键人等一律清除,完全可以办到。
没错,就等于是当障碍清扫者。
兴项锵既然这么说,他为首的政治派里肯定会有不少人愿意参与。李解也认可他的想法,但是,他绝不会以裁决长的职权要求组织里的同伴们都去这么做。组织里各种理念派系并存,才是组织长久以来生命力强盛的根本,即使很多派系的理念李解并不感冒。
他不会逼迫生活派的人去当杀手,也不会逼迫自由派的去当刺客,更不会逼迫不爱费脑子不愿意承担过度压力而以群众派自居的伙伴跑去当屠夫。这不是组织同伴里很多人愿意做的事情,也不是裁决组织的职能。
“裁决长,现在只有组织内同伴们的力量参与这件事情才是最合适的!裁决长应该能想到,四级城区的霸王不涉足三级城区的斗争,除此之外只有神无双能办成此事。但是,这必然让神无双和白胜衣更多了要价的基础!”
“副裁决长,我不反对组织里的同伴们参与这件事情,就是最大限度的支持了。因为一件事情存在片面化的正确基础,所以大家都应该必须积极投入。这种论点从不存在于组织,正因为如此,组织才能海纳百川的吸引各种想法不同的同伴们投身其中,长期以余力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一旦变成政府的部门那样的存在了,组织的人员会严重流失。就为了让神无双和白胜衣少获得一点好处,所以就该牺牲组织的立足基础?这些大量流失的同伴产生的是长远影响,会让未来让很多政府部门兼顾不了的人失去本来可以有的帮助。”
李解明确的态度,让兴项锵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他推心置腹的道:“裁决长,有些时候顺应形势做点不合常规的事情反而更符合人性的期望。现在组织内不但政治派支持此事的声音特别高,激进派也是,还有许多别的派系也很支持,这时候裁决长如果愿意表态支持,就等于顺应了七成派系的意愿,得到的是大多数。”
“我坚持立场,组织内同伴们的选择是他们的意愿,争取大多数不在我的行事准则考虑之列。”
“裁决长……”
“好吧,其实等事件了了,我就回炎黄城继续快乐的生活节奏了。”
“……裁决长是认真的?”
“认真的。双月城危难过去后就会在组织里说明,等冰脑以及跟破坏者组织合作的第三方的问题搞清楚,就算是有始有终,也就走了。”
“明白了。但事实上我个人以及组织都非常希望裁决长能留下来继续领导大家。”兴项锵也就不说劝阻的话了,李解的意思很明白,本身他无志于久留这里,也不留恋裁决长的位置,就是所谓的无欲则刚,当然不可能违背意愿的去争取大多数。“联系神无双的事情,还是得麻烦裁决长帮忙。”
“这个没问题。”李解当然知道,兴项锵需要一个中间人充当桥梁,而不可能冒险直接跟神无双交涉,然后被他拿住有污点的证据。
“非常感谢裁决长的支持!”兴项锵转而又道:“其实神无双和白胜衣并没有跟城政府交涉,估计他们是直接跟炎黄政府在谈。我个人认为,裁决长的朋友晨阳,在这时候行动是最好的时节点。白胜衣手里的资本越少,能用于谈判交换的就越少,这对于双月城、对于世界政府都是很有利的事情,也能让晨阳的付出更具意义。”
“谢谢提醒,我会如实转告。”李解当然知道这是兴项锵感谢式的建议,依据的是他个人对形势的判断,而政治方面的事情,兴项锵肯定比李解这种局外人来的更清楚,也更敏感。
而晨阳,也早就等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