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自习课,四十五分钟,苍苍差不多往斜后方瞄了七八次。
她内心焦灼,像一个等待被判刑的囚犯,是生是死,捏在别人手里,让人挠心的是,宣判迟迟不来。
那只小脑袋再次偷偷摸摸望过来时,顾觉轻敲桌面,已是有些不耐烦。
他正在画画呢,答应顾行知的事,趁早完结,免得久了不小心忘记,失了他战神说一不二的名头。
可是,莫名烦躁得很。大掌扣向桌面上画到一半的纸,用力一捏,平铺的纸瞬间被握在了拳头里,形成一个褶皱的球,然后对着斜前方的小脑袋,飞了出去。
“第九次了,你到底想干嘛?”压低的声音,隐有怒气。
苍苍慌乱地接住飞过来的纸球,不言不语,面上闪过一道笑,瞬间转身,坐好。她有些激动,纸球里,顾觉会写什么,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还是拒绝?
近在咫尺,她盼了这么久,急于知道答案,此刻却有些犹豫。
砸出一个球,问出一句话,却明晃晃被忽视了的顾觉,放下了笔,微微侧身,看向斜前方的人。
瞧着她那个想看又不敢看,搓了搓手,后又双手合十祈祷,小心翼翼的模样,顾觉嘴角微弯,内心骂道:笨苍,老是答非所问,反应够迟钝的!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反应迟钝的人,扰了他作画的心思。
以前没有谁能做到,她真是可怕的对手!
顾觉心中可怕的对手,拆开纸球一看,一团黑乎乎的,其他地方,景色交错,一时分辨不清是哪里。
没有见着自己想象中的答案,苍苍嚯地一下扭头,望向身后的人,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