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人似乎很是为难。
映晚看着他们带来的礼物,皆是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可见出手大方,只是不管安王府何其豪奢,这些东西她都不能收。
对沈时岭无意,却收了人家东西,像什么样子呢?
映晚坚持道:“带回去吧,替我向王妃告罪。 ”
她执意不收,也没人能强求,那几个下人互相看看,只得将东西重又带了回去。
清荷看着映晚,满眼探究,“郡主,安王世子不好吗?”
怎么都比六皇子强些吧。
映晚侧头笑了,却不言语。
好不好的并不重要,她有没有那个意思更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怎么想,今日收了安王府的礼,来日皇帝将她嫁给旁人,那她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每一步走得都很惊险,动辄便是万劫不复,映晚不敢轻举妄动,将自己置身险境。
她低眉之时脸若芙蓉,绝艳出尘,带着些许惆怅,清荷便看的愣了片刻,低声叹息。
安王府的人走了不久,却见一小黄门从绛芙轩外走进来,道:“郡主,陛下宣召您去养居殿。”
映晚微微一怔,低声重复:“陛下?”
入京这许久,她多多少少亦见过皇帝几次,可那都是在许多人的场合,甚至于皇帝亲自来过绛芙轩可召她去养居殿,却真真是头一次了。
不知道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映晚不敢耽搁,进屋换了衣裳便匆匆到了养居殿,皇帝没在殿里见他,反立在廊下等她拜见。
映晚走过去,细声细气道:“臣女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