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人理会她,皇帝整了整衣服,“外头天热,把冰鉴搬远点儿,别让阿阑着了凉。”
小太监们不等他吩咐,早就开始活动了。
太子殿下轻易不来养居殿,每次过来都兴师动众的,跟迎接贵宾一般,不像皇帝的儿子,像他爹。
想归想,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只能皇帝说什么就干什么。
沈时阑走进来的时候,皇后几人脸色淡淡的看着他,不大开心,可对方眼中根本没他们,眼神都不曾落在他们身上,只看着皇帝道:“父皇。”
皇帝抬了抬手:“免礼,阿阑今儿过来所为何事?”
沈时阑道:“事关皇后,请父皇屏退左右。”
皇帝看皇后一眼,微微蹙眉:“皇后又做了什么?”
皇后委委屈屈地看着皇帝,又瞧一眼沈时阑,捂着帕子咳嗽两声,声音温柔似水:“陛下,臣妾……臣妾不知道啊,臣妾是无辜的。”
她气若游丝:“若是先皇后冥诞的事儿,是臣妾的疏忽,臣妾在此向太子殿下道歉……”
沈时阑淡淡打断他:“是为昨日安王府之事。”
“安王府?”皇帝惊讶道,“皇后昨日并没有去安王府,安王府的事儿怎么就跟她牵扯上了?”
“皇长兄说话要有证据。”沈沅细声细气地争辩,跟谁欺负她似的,靠在皇后身侧:“昨日安王府的事儿,皇叔自己不来讲,竟然要劳烦皇长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