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晚很冷静,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沉稳在,眼神冷冷淡淡的,竟然有了三分沈时阑的气度在。
沈沅吃吃笑道:“前会儿看郡主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能倒,没料到还有这样的时候……”
映晚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对。平常的弱里弱气全是装的不假,但凭什么她就不能因为性命之忧而变个性子吗?
反正她也不打算靠这个去勾搭男人了,还装模作样的有什么意思?
这般想着,映晚干脆回头盯着沈沅,冷冰冰道:“公主若也想有这个时候,不如我送你去那条船上待半个时辰?”
性命之忧,好不容易脱险,这一屋子少女不管是否喜欢她,至少个个都表现出牵挂来,唯有沈沅还是阴阳怪气的,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映晚的话回的极狠。
那船早就在湖中央散成了一块一块板子,让她去坐,跟让人去跳湖没什么差别。
沈沅哪儿敢回这样的话,气的脸色都险些绷不住,好不容易才维持住脸上的笑意,说话时却咬牙切齿的:“郡主自便吧!”
破罐子破摔,竟然真的放过了映晚。
映晚转头,提着裙子跟上沈时阑的脚步,陈凝凝亦跟在她身后跑,她们都朝着前厅去,一群年轻少女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也跟了上去。
前厅里主位上坐着安王妃夫妇,下手边儿陈家夫妇脸色铁青,门口跪了四五十个家丁,个个都身穿安王府的灰布袍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沈时阑刚踏进去,安王下意识站起身,含笑道:“阿阑怎么过来了?”
沈时阑直接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