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什么都没说,可他就是能看出来自己在害怕,而纵然是陈凝凝和旁人,她们都看不出来。
不知为何,映晚心里定了定,并不说自己怕不怕,只低声道:“我以为自己要掉进去了。”
沈时阑问:“为何让她走?”
陈家的船出了事儿,怎么也该是陈凝凝留下,结果陈凝凝走了,只留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落在这儿。
映晚抿唇,“若她留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害她……”
“若有人害你呢?”
“啊?”映晚一怔,抬眸看着她,眼中全是迷惑,“谁会害我?今日的事情一看就是冲着陈家来的,若留下她一个人,她出了事儿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沈时阑默默盯着她,忽然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傻姑娘……
映晚继续抱着自己的膝盖低头,可眼底却多了一枝荷花。
粉的花瓣绿的茎嫩黄的蕊。
煞是好看映晚抬起头,看着拿花的人,眼中全是不解,疑惑似乎都要从眼底冲出来。
沈时阑只将花朝她递了递,一言不发,神情依旧淡淡的,好似送过来的不是一朵花,而只是给她递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东西。
映晚问:“给我的。”
“嗯。”
“为什么给我花?”
沈时阑默然不语,定定看着她,看的映晚心里发毛,小心翼翼从他手中接过那枝花,想了想,小声道:“谢谢?”
沈时阑抿了抿唇,眼底有一丝疑惑,极快地闪过去,不曾留下半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