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松和香草依旧在吵闹,互相推诿,沈时阑淡声道:“住口。”
平平静静的两个字,李德松和香草不敢再开口,都畏惧地看着他,战战兢兢等着处置。
沈时阑漠然道:“杖六十,自去刑房领罚。”
李德松和香草脸上的血色霎那间尽褪,只余下苍白的脸皮,“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两人倒是不吵了,异口同声求饶,李德松哭诉道:“殿下,奴才年纪大了,实在熬不住六十杖刑,殿下饶命啊殿下……”
在他撕心裂肺的哭诉中,香草逐渐冷静下来:“殿下,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殿下处置奴婢,是否该跟皇后娘娘说一声。”
“殿下就这般处置了奴婢,让皇后娘娘的面子往哪儿搁?”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声比一声底气足,最后竟理直气壮直起腰,与沈时阑对视。
沈时阑眼中并没有她,“那就去请皇后。”
他面色冷淡,“父皇在御花园,也一并找来就是。”
映晚吓了一跳,下意识过去按住她的手:“殿下……”
不至于吧?若因此将皇帝和皇后都找来,显得她有些矫情了。
沈时阑却毫无反应,手搁在案子上一动不动,并没有要将她拉下去的意思,“与你无关。”
他难得说了句长话:“宫规如此,违者自当处置。”
沈时阑既开了口,谁敢不从,当下就有人匆匆忙忙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