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憨憨地摸了摸脑袋,脸上有些羞愧,“那年夏天爷爷为了我们的学费上山去采药,我带着弟弟去村东头的池塘耍水,与其他小伙伴发生了口角,最后打了起来。我们从小被爷爷操练,身手比较好,他们一群人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占到便宜。第二天,那些小伙伴在我们到池塘耍水的时候把我们的衣服偷走了。因着家里穷,我和弟弟一人只有两套替换的衣服,便只能光着身子满村子找衣服。后来下了雨,我们仗着从小身体好,没当回事,淋了半天雨,结果回家到半夜就烧糊涂了,爷爷不在家,小伙伴们见我们不出门,只以为我们在为衣服的事生气。等爷爷回家,发现我们的状况,已经晚了。”
听到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糟糕,虚惊一场,千璇等人都松了口气,同时也忍不住惋惜。看林怀烧坏了脑子,智商停留在十二岁,说话却这么有条理清晰,可见他们本身就不乏聪慧,而且看他们在末日后的行事,也颇为早熟懂事。要是他们能够顺利长大,说不准又是两个少年英才。
徐安倩
想到面前这对看似少年的孩子其实还只能算是十二岁的孩子,千璇的目光下意识柔和下来。
而这边,那群难民已经越闹越不像话,几百个人嘴巴就没有停过,说出的话也越来越过分,最后,甚至一些隐含威胁的话也说了出来。
巫万城头痛,吩咐了一心将林怀和林恩带去清洗一下,正准备将这些难民安抚下来,就听到“嘭”地一声枪鸣声。
“吵什么吵!”巫万豪不耐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之前在军卡上修炼,,晚了点才下来吃饭,却没想到看到这样一片闹哄哄,在加上肚子还饿着,态度自然算不上好。
那些难民就是欺软怕硬的,之前巫万城对他们的吵闹没有呵斥,就以为巫万城好脾气,更加纠缠不休,这会看到他们有枪,巫万豪还一脸凶相,就都没声了,脸上还隐隐露出害怕和后悔。
巫万豪大步往前一站,语气恶劣地开口:“告诉你们,别跟我扯那些政府、军队、义务、权利的,现在是末世,以前那一套已经不管用了。现在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老子的拳头大,老子就不打算管你们了,你们能怎样?”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欠揍。
那些难民也懵了。他们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现实,认为这样的日子等到政府的救援就好了。至于政府拖了几个月都没来,他们一直都安慰自己是受难的人太多的关系。以前林大爷虽然也隐晦地提过,但对于也和自己一样困在这里的林大爷的话,他们并不当回事,反而还认为他乌鸦嘴。可是现在有人大大咧咧地说现在是末世,说这话的人还是从首都来的,就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了。就如同一个人一直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境,原本还觉得可能是假的,但周围的人都在说这个梦境的美好,他就越来越相信那是真的了,突然来了个人拿了把大锤子把那梦境敲碎了,那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而站在难民群后面的徐安倩,这会却有些急了。当然,她并不是和那些难民一样到现在还没有认清现实。她是几天前才加入这个队伍的,之前都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杀丧尸,找食物活下来的,虽然艰难,好几次生死垂危,但习惯了也就那样了。她之所以会加入这个队伍,就是看在林大爷比较靠谱,而林怀和林恩的实力很强,他们又是去首都,就想搭顺风。可没想到事情发生得太快,林大爷突然死了,林怀和林恩被这个一看就实力强大人数众多的队伍接纳。最重要的是,看样子,对方并没有管他们的意思。要是以往,她肯定不会在意,最多再变回一个人赶路。可是他们昨天遇到了一只全身红皮的怪物,要不是有林怀和林恩,她肯定活不下来。要是以后再遇到这种怪物,以她的实力肯定没有活路。她死不要紧,但还在家里的弟弟一定会那个女人借机害死。
心中闪过各种思虑,最后,徐安倩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向队伍前面走去。
这个时候,所有的难民都被巫万豪口中的消息炸得一动不动,只有徐安倩从队伍后面向前走,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千璇打量了一下正往前走的徐安倩,大概一六零的个子,如鸟窝般的短发,因为太脏看不出具体的容貌,皮肤微黑,而且看她的体态,是个经常运动的人,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双镶在眼眶中的灵活的杏目中闪烁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一下子,千璇的兴趣来了,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这时,徐安倩站到了巫万城的面前,“我叫徐安倩,想要加入你们。”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千璇思索了几秒才想起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随后眼睛放光地看向徐安倩:名人啊,这位可是首都城里真真正正的名人。
和千璇相同反应的是莎莎了,刷地两步就走到徐安倩面前。
“首都的那个徐安倩?”莎莎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毕竟如果是同名同姓,就白激动了。
“……是的。”徐安倩开始有些莫名,后来才想起几年前那件事上了电视,首都有很多人都知道她。
听到她确定,千璇和莎莎眼中的光就更亮了。
说到徐安倩,她不是什么歌影明星,也不是什么领域专家。只是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让千璇和莎莎两人对她可是神交已久了。不为别的,实在是这妞做的事太td对她们胃口了。
至于她做了什么事呢,其实很简单,她打了一场官司,把她的继母告进了监狱,让她的那位渣爸从政治舞台跌下。
话说,徐安倩家也是世代从政的,只是到她爷爷一代开始走下坡了。她爷爷因着家里在国家政权上说不上话,经济状况又一再下落,就做主给她父亲徐靖凯娶了杭州富商白宏的独女白采浓。后来生下了徐安倩和她的弟弟徐安延,只是白采浓身体不好,生下徐安延不久就患了绝症早逝。在她死后,徐靖凯再取了外面的杨艳,将她和和比徐安延还大的私生子徐安鸣堂而皇之地带进了徐家。
当然,这还够不上徐安倩告杨艳的理由,毕竟现在又不是早年的台湾,还有通奸罪,这事顶多让徐安倩和徐靖凯的父子关系闹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