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了衣袍坐在了床榻旁,“现在感觉如何?大太公给你熬了药,趁热喝了。”
江明烟一惊,坐起身来,“大太公?这怎么使得。”
在江明烟心里,大太公是长辈,更是身份尊贵之人,她作为晚辈不亲力亲为就算了,现如今还如此劳驾,她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女娃娃有心就行,老夫就没白费这心思。再说你父亲要老夫照顾你,老夫这做长辈的,可不能食言。”
“您……您认识我父亲?”
大太公好像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面色一僵,准备直接遁了了事。
却是身后江明烟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祈求,“大太公,您就告诉我吧。”
都已经转过身去的大太公又扭过头,看着江明烟,长叹了一声,“其实这事,还得从很早以前说起。其实陛下下旨赐婚是……是你父亲同老夫的约定,老夫输给了他,所以这才……”
江明烟额头上青筋蹦了蹦,歪着头看着萧容洲。
看着江明烟一副欲杀了人的模样,萧容洲倒是一脸无辜。
大太公更是有苦难言,飞快的坦白,“被贬出京以后其实你父亲一直担心你,后来得知江北城中的事情以后,就请了老夫来。老夫真的不是有意不告诉你,是你父亲,不让老夫说的。”
“所以,大太公也不是来特意赶来帮朕的喽。”
口中要解释的话都变得苍白,想来想去,都不如逃命来的快。
在两个人都视线之下,大太公干脆溜之大吉。
屋内就只剩下两个人,江明烟神色之上挂着一股子不解。
她从萧容洲的手里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低头看着手中空碗,竟是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