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话带着一股子无奈与萧瑟,他扶着门框颤颤巍巍的走出去。
萧云景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掏出袖中的丝帕擦了擦手,冲着走进屋内的南宇沉着声音开了口,“这人老了,年纪大了。”
南宇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走到道路尽头的明海,抬手将屋内的房门关了上去,“明海近些年在明诸城的风评尚好,王爷莫不是想要……?”
萧云景将手中帕子丢在桌子上,用手指滑过座椅,见未有灰尘后,方才一掀衣袍坐了下去,“你知道本王为什么会亲自来此吗?”
南宇抱着长剑立在一侧,面上似有不解,“因为赈灾?”
“赈灾?赈灾派个大臣来此足矣。”
萧云景说着,抬手将桌案上放置着的一张羊皮纸卷展开,“明诸城背靠渚海,而这渚海又接连延续至京都汇流入御河,如果走海路,可直取京都城池,这明诸城地理位置倒是绝佳。”
“王爷要动手了?”
“不急。”
萧云景抬手敲了敲桌案,“现如今京都内外尚在本王掌控之中,只不过这些日子,本王一直不安。”
自从一个月前开始,这种不安开始越来越大,直到江明烟主动去往皇宫请婚后,这种不安扩大到了极限。
一颗棋子一旦脱离控制,反向倒戈,便会动摇其根本,牵一发而动全身,而江明烟这颗棋子乃是他布局中最为重要的一环。江明烟虽拿了他的玉佩进了宫,但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
再者当年夺位,若不是先皇老眼昏花,那写在传位诏书上的名字应该是他才对。
想到此,萧云景便想到了临走前,面见萧容洲那次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