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杜箐箐惊呼起来,疼痛让她的神智有了片刻的清醒,她惶恐的去推压在她身上的人,可那人重如山,死死的抱着她,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不要不要……”杜箐箐摇头哭泣,泪如雨下。
周景胜是花中色鬼,听惯了女人说不要,其实是想要的更多,嫌他不够卖力,他便发了狠的耸动,每一下都深抵花心,狠狠撞击。
杜箐箐被他弄的神智不清,一声声的哭泣不自觉的变成了一声声的娇吟,在这静谧的禅房,显得格外清晰与突兀。
这一日香山寺的香房安排的满满的,几乎每一间香房里都有夫人小姐在休息,突然有呻吟声传来,小姐们未经情事,还没往那上头想,但是夫人们皆白了脸色,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佛门净地行这种龌蹉之事。夫人们管住自家的闺女,出门来,大家望着传出呻吟声的香房,面上皆露出不耻与愤怒之色。
“这间香房是谁家的?怎的这般不要脸。”有一位夫人忍不住骂道。
“就是,也不怕菩萨降罪。”大家附和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里面的人似乎全然不知,反而动静越来越大,听得外面的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柳儿办完事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好几位夫人围在她家小姐的香房前。柳儿心中一凛,莫不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走过去,仔细一听,顿时吓的面如白纸,忙去推门,可门怎么也推不开,急的柳儿大叫:“小姐,小姐……”
有人鄙夷道:“你家小姐是谁?”
柳儿张口想要回答,猛然醒悟过来,这么多人在外面,大家都听见了,那她家小姐岂不是名声全毁了?一时间怔在哪里,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柳儿,这是怎么回事?”杜夫人王氏回到院子里,一看情势不对。
刑部尚书的夫人崔氏认得王氏,她家的女儿这次也要参选太子妃,杜家的女儿算是她最大的威胁,没想到老天爷保佑,让杜家出了这么大的丑,她心中那叫一个痛快,就算里面的人不是杜箐箐,这传出去,杜家的名声也毁了,还拿什么跟她的女儿争?崔氏当即阴测测的笑道:“原来是杜夫人,我还以为你们也是来进香的,没想到是来招女婿的。”
王氏听了脸色一变,沉了脸道:“杨夫人,请注意您的言行。”
崔氏呵呵笑道:“那间香房是你们杜家包的吧!您自己去听听,里面都是什么动静。”
王氏走到香房门口,听见里头那一声娇吟,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发出那声音正是她的箐儿。
“柳儿这是怎么回事?”王氏气的牙齿都打颤,喝道。
柳儿吓的噗通跪地:“奴婢不知道,刚才小姐遣奴婢去了趟厨房……”
王氏又急有怒:“还不快把门撞开。”
几个婆子领命赶紧去撞门,周景胜和杜箐箐终于被那撞门声惊醒了,经过这一番折腾,两人的神智渐渐清醒,周景胜这才看清楚,被他压在身下的,不是小娘子而是杜箐箐,当即吓的魂飞魄散,那话儿立时就偃旗息鼓了。他忙从杜箐箐身体里撤出来,慌乱的去捡地上的衣服。
就在此时,几个婆子拼尽全力终于把门撞开,王氏进门来,就看见两个白花花的身体,当场眼一黑,晕了过去。几个把守门口的婆子见状慌了神,不知道是该守着门好还是该先救夫人,这一犹豫,就被崔氏闯了进来,其余的人也跟进来看热闹。
杜箐箐看见娘亲闯进来,继而晕倒,她急的想跑过来扶娘亲,怎奈她身无寸缕,只得拖过被子死死的捂住身体,整个人瑟瑟发抖。
周景胜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他根本就来不及穿衣,只得重新跳回床上,拖了棉被盖住自己,这一拖,杜箐箐那边就遮不住了,两人就在床上争抢被子。
崔氏冷笑道:“这可真是伤天害理,偷情居然偷到佛门圣地来,作孽哟……”
杜箐箐看着眼前的情景,恍若时光错乱,仿佛是那一日在长公主府上的情形,不同的是,当时她是策划者,而现在她成了受害者,当时阮思萱跟周景胜什么都没做,而她跟周景胜什么都做了,这就是报应吗?她终于体会到当日阮思萱百口莫辩的绝望。但她终究比阮思萱聪明,马上就哭叫起来,指着周景胜:“是他,是他强暴了我。”
周景胜牙一咬,立刻反驳道:“不是你约我来此相会的吗?”被捉奸在床,已经无可分辨,但是要是被坐实强暴的罪名,皇姑母非得剐了他不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一口咬定是与杜箐箐私通。
杜箐箐脸色发白:“你胡说,我好好的在香房里,是你突然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