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白离淡淡说道。
阿语舔了舔嘴唇,踌躇着问道:“白离,如果这个空间不存在了,你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白离陡然回头,困惑的看着阿语,她为何有此一问?
阿语支吾道:“我……我……”她想说我很想帮你,可是心里又有那么一点自私的想法,她不想失去这里的一切,这里是她的乐土,是她可以放下一切负担,轻松自由的地方,她不想失去。
“我什么呢?别胡思乱想了。”白离微微一笑:“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的马。”
他知道她不舍得,换做谁都不可能舍得,况且这个空间也不是这么容易能毁灭的,他不想让阿语这么为难,真的一切都变了,以前阿语若是这样问他,他一定会欣喜若狂了吧!可现在……
白离起身拉了阿语一把,习惯性的牵着她的手,一起跳下大石。
因为现在不是晚上,阿语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临走的时候,阿语带着三分歉意对白离说:“以后可以少喝点酒吗?”
白离过了好一会儿,才扬了扬嘴角,说:“好!”
自从杜府的赏菊会后,阿语发现,只要她出府就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她,她留意了一下,跟踪她的人起码有三拨,阿语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意欲何为?她本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跟踪他的人揪出来,但是她没这么做,在对方的意图尚不明确的时候,她不想打草惊蛇,找个机会来个反跟踪,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关注她。好在她每日出府就是去钧天坊,天香楼的事,她都交给安泰去做,酒楼她准备在年前开张。
这日,阿语在钧天坊学完琴,让商予陪着去挑了一支笛子,上好的紫玉笛,想着白离一定会喜欢的。阿语要付钱,商予说:“小姐,您喜欢,随便拿就是了,我可不敢收你的钱。”
阿语笑道:“这笛子又不是你做的,况且钧天坊开门是做生意的,哪能随便拿,还不得亏本。”
商予笑呵呵道:“钧天坊可亏不了。”
阿语道:“反正这银子你得收下,不然这笛子我就不敢要了。”
商予没奈何,只得收下银子,让小二叫去账房。
阿语又让商予给她弄一身男子的衣裳来。
商予奇道:“小姐要男子的衣裳做什么?”
阿语神秘一笑:“这是个秘密,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去做坏事,也别告诉我师傅。”
阿语换了身公子的衣裳,快要出钧天坊的时候,阿语戴上了赵大给她的面具,一个眉目清秀的翩翩佳公子新鲜出炉,阿语拿着笛子大摇大摆的出了钧天坊。
那边绿竹林里有一个,河边小船上有一个在钓鱼,还有一个装作小贩在钧天坊外边卖糖葫芦,真是笑死人了,这种跟踪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她已经观察了他们十几天,每次他们都躲这几个地方,做同样的事,真无聊。
阿语昂首挺胸的从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身边走过,那人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钧天坊的大门,对阿语视而不见。
阿语嘴角一抽,无声冷笑,沿着河边一直走到一座凉亭,便悠然的坐在凉亭里看风景,那三个人等到午时都过了,还不见阿语出来,心中甚是纳闷,平日里,那位小姐早就出来了。今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在里面吃午饭了?就算吃午饭也该出来了。
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先耐不住了,收拾了东西先撤退,好吧!今天就先跟着这个小贩,看看他是哪路人马。要是待会儿回来那两个傻瓜还在的话,再解决他们。
这一跟,阿语还真是吃惊不小,因为那个小贩居然来到了里仁巷,然后阿语看见了燕芳出门来,跟小贩鬼鬼祟祟的在巷子里说了几句,然后塞给他几个铜板。
阿语暗忖:燕芳是大伯母身边的人,难道是大伯母派人跟踪她?不对啊!大伯母为什么要跟踪她,没理由呀!难道是阮思萱?阿语想来想去,阮思萱的可能性更大,这个四姐对她一直不怀好意,好像是前世的对头,今世的对头,上回她帮了她的忙,她似乎一点也不领情,看到她还是跟看不到一样,爱理不理的。不过她帮她一把,也不是为了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纯粹是不想阮家丢脸罢了。
阿语困惑的回到钧天坊外,溜达了一圈,发现那两个人已经不在了,只好该日再查。
第二天,阿语又扮成男子摸样跟踪了一直坐在小船上的那人,那人似乎也有武功,脚步很快,阿语又不敢跟的太紧,怕被他发现,尤其是到了闹市区,人多的地方,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最后跟到一条巷子里,阿语就再看不到那人的踪影,阿语在附近转了转,突然发现这附近就是定北侯府。阿语蓦然想起,那天在杜家庄园遇见的那个死胖子,柳姿告诉过她,那个死胖子是定北侯府的三公子,不是个好东西,寻花问柳寻常事,难道那个死胖子在打她的主意?阿语暗暗握紧了拳头,这死胖子要是敢对她怎么样,她保证把他揍成一个真正的大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