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去找门房说明来意,门房一听是来还世子银子的,不疑有他,忙去找顺喜。
轩辕彻还没起床,顺喜来报:“那位阿语小姐来还钱了。”
轩辕彻腾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臭丫头还真是守信,今日就来还钱了,可是五殿下有交代,让他不要收阿语的钱,用了多少银子,五殿下包了。轩辕彻本想让顺喜把人打发走,就说这银子不用还了,可是想想五殿下看阿语时那种炙热的,暧昧不明的眼神,又觉得人家既然找上门,他见都不见一面,万一这臭丫头恼了,在五殿下跟前说他的坏话,便又道:“你去把人请到花厅,我稍后就来。”
顺喜领命把阿语客客气气的迎了进去,他也是有眼力见的,这位阿语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五殿下居然买下酒楼送她,可见关系不一般,所以招呼阿语就特别卖力,特别客气。
“小姐稍等,世子也还没起,不过一听到小姐来了,他马上就起了,很快就会过来。”顺喜恭谨道。
阿语点点头,是她来的早了,便坐下来喝茶,安心的等轩辕彻。
轩辕彻不敢让阿语久等,急忙洗漱,换了衣裳前去花厅。
“阿语小姐来的可真早啊!”轩辕彻面带微笑走进花厅。
阿语不慌不忙的放下茶盏,起身笑吟吟的说:“我这人就是不喜欢欠别人银子,不然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好觉,所以早早赶来,把银子还上。”
轩辕彻示意阿语坐下,自己在主位落座,随意道:“区区几千两银子,小姐何须挂怀。”
阿语笑道:“世子好大方,不过阿语不喜欢欠人情,还是早还了的安心。”
轩辕彻笑了笑:“小姐若要还,就还给五殿下吧!七千二百两银子,五殿下已经给了。”
阿语一怔,五殿下已经给了?还是七千二百两,连同她的八成银子六千四百两都给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打算买了酒楼送给她?这可不是小数目啊!而且五殿下昨日跟她说的不是这样呀!五殿下明明是要戏弄轩辕彻来着,难道都是他的托词?只是为了不让她花费?阿语很不安,再看轩辕彻笑容暧昧,阿语窘迫道:“我可不管,银子是我向你借的,我自然是要还给你,五殿下给你的,你自己去还他好了。”
轩辕彻怪叫道:“那哪成啊!我会被五殿下责骂的,小姐,你不要害我啊!”要是五殿下知道他收了阿语的钱,还不得把他给骂死。
阿语失笑:“我好心好意来还钱,怎么是害你呢?”
轩辕彻苦着脸道:“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昨天我是不知道你与五殿下的交情,若是早知道,就算我把酒楼买下送给小姐也是应该的,怎敢跟小姐抢,不知者不罪,小姐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阿语眼珠子一转,笑道:“要我不为难你也成,那你帮我一个小忙。”
轩辕彻一喜,忙道:“小姐用得着我,那是我的荣幸。”
阿语莞尔:“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却是有些难以启齿。”
轩辕彻心念一转,莫非阿语是要见五殿下?笑容不由的暧昧了几分:“小姐直管说就是。”
阿语知道他想岔了,不禁脸上发烫,定了定神,把四伯父跟晋安王府管家起冲突的事说了一遍,末了道:“我来求你也是出于无奈,我家中也很痛恨我四伯做出这种败德之事,只是四伯毕竟是我的亲人,况且他也已经得了教训了,被打的奄奄一息,我们总不能不管不顾,本想花些银子把人赎出来,再向府上管事赔罪,可你府中管事不肯罢休,非要衙门将我四伯处以重罪,我想着,这事怎么说都是不光彩的,若是闹大了,我们阮家如今是庶民,最多吃些亏,让我四伯坐牢,但是晋安王府的声誉也一定会受影响,不明就里的人还道晋安王府的家奴仗势欺人。”
轩辕彻听完以后,勃然大怒,叫来顺喜:“你赶紧去打听一下,是哪个刁奴仗着王府的名义在外头为非作歹,打听到了,叫那刁奴速速滚来见我。”
阿语心里一宽,刚才叙事的时候,她可没偏袒四伯父一句,完全是实话实说,没有夸大其词,而且看轩辕彻的态度,王府对这件事并不知情,自己猜中了,这位管事的确是狗仗人势,并不敢让王爷和世子知道。
“阿语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严惩这位刁奴,敢去逛花楼,还为一个妓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真是把我们王府的脸面都丢尽了,他还敢报官?今天幸亏你来找我,要不然,官府的人还道是我们父王的主意。”轩辕彻义愤填膺道。这事说起来是小事,但是传将出去,外人定会觉得晋安王府仗势欺人,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父王免不了要挨一顿训,这事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算对方不是阿语的四伯,他也不能容忍的,更何况对方是阿语的四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