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枝末节的不同是别人察觉不了的。
是她一个人的。
祝夏想着忍不住翘起唇,她偏头看向窗外,描着精致妆容的脸映在窗户上。
那嘴角勾起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嚣张的笑,祝夏笑容更甚,眼角也飞起欢喜,“醒那么早?”
傅承限从喉间“嗯”出一声短暂的音节,他轻轻拿起一个枕头垫在自己腰背后,在黑暗里摸着床头柜上的烟支。
打火机清脆一声响,火苗匆匆燃烧烟草发出稀碎的声音。
祝夏有些不太赞同他这种用烟草来催促意识清醒的做法,“刚醒就抽烟?”
傅承限一顿,眼角敛出一抹似笑非笑,他吐出烟雾,声音更为低沉暗哑,“管我?”
这声音宛若琴弦崩在耳边,祝夏被撩了个猝不及防,心仿佛被一把狠狠捏紧,又仿佛很快松开,然后抛向无边的高空。
她悬着悸动不已的心,耳廓染上不可忽略的红。
她小声嘟囔,“才不管你。”
傅承限低笑出声,祝夏有种被嘲笑的感觉,“有什么好笑的。”
“嗯,不好笑。”
“就是,一点也不好笑。”
……
旁边方橙橙不小心瞄到这个细节,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一边笑一边还拿手捂住自己的眼。
偏偏又舍不得真地不看,只好露出指缝,悄悄地品味着车厢里渐渐浓烈的甜。
祝夏鼻尖也隐约嗅到了甜得发齁的味道,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被电话那头的人察觉,低笑着问了句“怎么了?”
“好像有一股很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