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兴趣,淡淡“嗯”了一声。
事已至此,实在犯不着再热脸贴冷屁股,于是祝夏也收了唇边本来就不太明显的笑,目视前方,把对方无视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成功把明日新婚当事人过的比滴滴打车的司机与乘客还要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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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祝夏被顾友卿喊醒,开门的时候祝夏看到顾友卿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个人。
这人穿着过分大胆时尚,头顶贝雷帽,鼻子上架着一副圆眼镜,张口一句:“おはよう(早上好)”
祝夏还没完全清醒,几乎是本能地回了句:“こんにちは(你好)。”
顾友卿说:“让他给你化个妆吧。”
哦,是化妆师。
想想今天的日子,还真得找个专业的人来化。
祝夏侧身请化妆师进门,顾友卿没有进来,只是叮嘱两句祝夏没听懂的日文,然后扭头说:“不着急,一会儿让承限把早饭给你端上来。”
她哪配啊!
祝夏连忙拒绝,“不了不了,阿姨,一会儿我下去吃吧。”
顾友卿也不勉强,只是笑着说:“还喊阿姨呢。”
祝夏吞吞吐吐,小声喊了句“妈”。
话音刚落,余光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
祝夏抬眸,看到傅承限从门口过去。
想想自己刚刚喊了什么,祝夏“蹭”的一下脸红了。
羞红的。
不是害羞的羞。
是羞耻的羞。
这感觉跟抢了傅承限妈妈一样,祝夏极其不好意思扯唇角,露出一个十分僵硬的笑。
顾友卿全当祝夏害羞,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腕,“行了,进去吧。”
放门关上,顾友卿低声喊住自己儿子,“承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