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那你和二爷说说,二爷都听你的,反正馨儿是决计不会离开这个家的,二爷若是一定要逼馨儿,那馨儿只有让他抬着馨儿的尸体出去。”柳馨儿决然道。
这话说的,这不是在威胁她吗?锦书心中说不出的烦恼。
“馨儿,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这不干二奶奶的事。”纪宣仪愠怒着,他好不容易摆脱如梅的阻拦,匆匆赶来,就怕馨儿和锦书起冲突了。
“二爷,馨儿绝不会干扰二爷和二奶奶相爱,馨儿只求能留下,二爷不喜欢馨儿也没关系,不来看馨儿也没关系……”馨儿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纪宣仪懊恼道:“馨儿,你这又是何苦,这样留下,你会快乐吗?”
“快不快乐是馨儿自己的事,馨儿愿意这样,二奶奶都说了不会赶馨儿走的……”柳馨儿可怜巴巴的望着纪宣仪。
锦书叹息着毒搀柳馨儿:“还是到里屋说话吧!这样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不,只要二爷答应,馨儿就走,二爷如果不答应,那馨儿今天就跪死在这里。”柳馨儿负气道,不肯起身。
纪宣仪最恨别人这样威胁他,她怎就不明白呢?他不爱她,不能给她幸福,留下,只能是孤寂一生,她口口声声不在乎,能忍得了一时,能忍一世吗?到时候,真的除了恨不会再有别的了。
“馨儿,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留下,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不要意气用事。”纪宣仪还是耐着性子劝说。
“二爷,我不是意气用事,我也不用考虑,这半年来,我已经考虑的够多了,还是那句话,馨儿生是二爷的人,死是二爷的鬼,二爷若真的这样狠心,那就等馨儿死了以后,再把馨儿的牌位扔出去吧!”柳馨儿狠声道。
“你……”纪宣仪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攥紧了拳头。
锦书看两人僵持不下,就去拉纪宣仪,示意他先缓缓。眼下柳馨儿这么激动,说什么她都会钻牛角尖的。虽然她对柳馨儿并无好感,谁会对情敌有好感呢?可现在她很同情柳馨儿,当初她也曾担心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曾痛过,所以柳馨儿现在的心情她感同身受。要她怂恿纪宣仪下狠心吗?她还真做不出来。
可是,纪宣仪不这样想,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长痛不如短痛,要不然,这次被馨儿威胁成功了,就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这样,事情永远无法解决。
纪宣仪郑重:“馨儿,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的事是不会再改变的。”
锦书未免心急,宣仪这样逼她,她若真的想不开了怎么办?总不能把人往死里逼。
“是吗?”柳馨儿凄然一笑:“那二爷是不知道馨儿的脾气吧?馨儿说过的话也不会改变的,当初是夫人亲口许诺我,保证我在纪家不会受委屈的,那好,现在也让夫人亲自来对我说,如果夫人也让馨儿走,那馨儿就彻底死了心。”
纪宣仪愕然,馨儿果然是聪明的,母亲能不能清醒过来都还是个问题,又怎么来说这个话,而且,母亲也未必会同意,因为馨儿是她挑的人。
“柳姨娘,你还是先起来吧!你这样和二爷犟着,只会让二爷更生气,这事,等你们都消了气再说好不好?”锦书上前打圆场,看来要想硬逼着柳馨儿走是不可能的,她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就缓一缓再说好了。
“二奶奶,对不起,以前是馨儿误会了你,还以为二奶奶是个不能容人的,馨儿给二奶奶赔礼,不管以后会记住二奶奶鳖份情。”柳馨儿泪眼婆娑。眼
能得罪了华锦书,而且要巴结好,这个女人很要面子。她捧着她,她总撕不下这张脸吧!忍是心上的一把刀,痛彻心扉,但是她必须忍,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都讨回来,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锦书只有苦笑,她的话有几分真意几分假意她不想去追究,说到底是她自己心里有些虚,毕竟柳馨儿是先她而存在的,如果没有她,可能纪宣仪会一如既往的宠爱她,这样说来,是她破坏了她的幸福,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就是第三者……也许,这是一个永远无法缓和的矛盾。
“话儿,送柳姨娘回去休息。”锦书吩咐道。
柳馨儿依言起身,无比哀怨的看了纪宣仪一眼,在话儿的搀扶下转身离去。
被柳馨儿这样一闹,锦书的心情也糟糕透了,看纪宣仪站在那里蹙眉不语,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兀自转身要回房。映雪紧跟了上来,忿忿道:“二奶奶就是心软,被柳姨娘这样一哭二闹就妥协了,让二爷解决了柳姨娘不是很好吗?好不容易二爷才下了这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