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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她,我自己先反省一下。”锦书劝道。

“你需要反省什么?该反省的是她,以为自己出身娇贵就很了不起了?就可以这样随意地侮辱别人吗?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回,不然,她以后会变本加励的。”纪宣仪忿忿道。

“不许不许……”锦书拦着他:“淑媛不过逞口舌之快,咱们跟她一般见识作甚?不嫌累得慌?”

纪宣仪心疼地看着她:“锦书,你这个样子让我很心疼的,你知道吗?以前是我不好,对你不闻不问,冷落了你,但现在,我不允许别人这样欺负你。”

锦书心中一颤,鼻子忍不住泛酸:“宣仪,你的心意让我感动,可是,大过年的,一家子和和乐乐才是要紧的,别为了这点小事闹得大家都不痛快,闹得你和小叔生了嫌隙,真如此,便是我的罪过了,这样吧!我给她题诗一道,算是回敬。”

锦书走进书房,纪宣仪跟了进来,为她研磨,道:“你也不用费神了,我这现成的便有一首。”

锦书抬眼看他:“什么?”

他噙了一抹坏笑念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

“你这打油诗哪听来的,淑媛还不得被你气死。”锦书笑嗔道。

“就是要让她知道知道被气的滋味才好,这般没大没小的,这样算是便宜的了。”纪宣仪不以为然道。

锦书嗔了他一眼:“她是冲着我来的,还是我自己写一首还她比较合适。”说罢提起狼毫,落笔写道:“只因凤凰曾栖梧,便道梧桐为凤栽,世人势利皆如此,不怨凤凰不怨卿。”

纪宣仪看罢抚掌笑道:“好好好,如此回甚好,不卑不亢,落落大方,颇有大将之风啊!”

锦书把纸上的墨迹吹干,折好了交与话儿,又道:“把我先前准备好的礼物一并送去,告诉三奶奶,这画我很喜欢,会时时看,时时警醒自己。”

话儿犹豫地看看二爷,纪宣仪挥手道:“就按二奶奶说的做。”

话儿走了,纪宣仪方道:“这回我是依了你,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你可不许瞒着,一定要告诉我。”

锦书微笑道:“好,我只怕你有得烦了。”

他轻轻拥她入怀,怜爱道:“锦书,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东西。”

她抬头俏皮地看着他,抗议道:“我可不是小东西。”

他邪邪地笑道:“嗯……是我说错了,你不是小东西,你一点也不小。”不安分的手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一只手都无法完全包裹,怎么是小东西呢?

锦书深喘一声,羞得连手心都泛红了,这可是大白天啊!他居然……更可气的是,她这么不争气,只是被他轻轻一碰触,便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看她娇媚的神态,真想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去,纪宣仪低头吻住她,细细品尝她的甜美,听她欲拒还迎的娇吟,纪宣仪懊恼着……不行啊……要忍耐…纪宣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痛苦地说道:“本想好好地和你吃顿饭又被搅黄了……”

第八十六章 谁的危机(一)

按天康的习俗,小年夜都要祭灶神。传说在这一天灶君天庭向玉帝禀奏一家之言,一年之事,所以这一天要请灶君吃灶糖,进行一系列的祭灶活动,希望灶君上天能说好话,这样就可以保一家平安。锦书以前没见过祭灶神,颇感新奇,可是在这个时代,女人是不能参加祭灶仪式的,女人的地位可见一斑。

好吧!没得看就没得看,一干女眷就在“宁和堂”等候。老祖宗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神情严峻,不时张望着大门。看老祖宗如此,其余人等也不敢言语,屏气凝神静静等候。

锦书看到对面的泫歌再给她使眼色,似乎让她看旁边,锦书用余光去看,却迎上一到无比嫌厌与憎恨的目光,冰冷如刀,是淑媛正瞪着她。淑媛看锦书看过来,也不退却,与她冷冷对视,这个讨厌的女人,居然反讥她是势利眼。

锦书淡淡一笑,转过眼去,大过年的,何必自寻烦恼呢?

她的淡然,在淑媛眼里便成了漠视,她有什么资格漠视她?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家伙,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淑媛愤愤地想。

泫歌看三嫂愤愤的眼神,暗暗为二嫂担心,二嫂怎么找惹到三嫂了?可是,看二嫂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呢!

徐氏控制住自己不去理会锦书,省得越看越心烦,昨儿个老爷几乎是震怒的警告她,害的她一夜都睡不着觉,宣仪一早又来为她说话,男人都是粗枝大叶,只看表不看里,根本就弄不清状况,被她几下狐媚功夫,一幅破画就给收买了,是该怪他们太没用还是怪那个贱人太厉害呢?不过也不急于一时,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时候。眼下,她更该关心的是祭灶是否顺利?芷兰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平安?想到这……徐氏不由得瞟了眼站在晴烟身后的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