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来这里,就是确认这件事的。
可他现在,在没有完全确定这件事的情况下,就先断定了她赵漪是会做这些事的人。
赵漪紧紧咬着下唇,抠住了手指,低头听着常颢说的每一句话。
段殊很快就到了。
采苓把彩锦拿了出来。
这彩锦有两匹,傅瑜倒是喜爱的紧,有一匹留着,另一匹则拿来做了些小物件之类。
总归也用了大半了。
段殊拿过锦缎,细细闻了味道,而后又剪了一小块,把它浸在水里。
浸了片刻,才拿出来。
他再接着闻了闻。
而后他起身,呈着小块的锦缎,道:“这里面确实浸了几味药,同臣先前给娘娘开的方子相撞,娘娘将这些物件配在身上,先前那些药的效用,便不是太好。”
所以后来换了方子,人好上一点,与此也是有关系的。
常颢看向赵漪,眼里是深渊般的冰冷,那目光极其的讽刺也伤人,赵漪唇瓣抖着,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先前烫到的地方好似都不疼了。
他站在她面前,如此冷漠的指责她,这竟是在这个时候,最在乎的事情。
“彩锦是你送的没错?”常颢问道。
赵漪没说,算是默认。
“期间未经他人之手?”常颢又问。
赵漪摇摇头。
应当没有。
“谋害皇后,这是大罪。”顿了顿之后,常颢淡淡启唇。
“我相信她。”傅瑜一直沉默着,这时候才开口,道:“赵漪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若真是她想害我,也不必加在她送我的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