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儿心切,我能理解,可明珠她……她也实在太不像话。”李敬贤对明珠一事还是耿耿于怀。
韩氏弱弱道:“妾身事后也去了解过,其实明珠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是那舞阳郡主太跋扈了些。”
李敬贤手中茶盏往几上一顿,瞪眼过去:“你还替她狡辩,舞阳郡主会无缘无故说出那些话来?凡事都有个由头,明珠自己嘴巴不检点,叫人拿了错处,便是她的不是。”
韩氏见老爷说说火气又上来,赶紧说好话:“是是,老爷教训是,妾身也不好,没能看住明珠,以后,妾身一定好好管教她,定不叫她再犯错。”
“她若再犯,这辈子都休想嫁人了,唯有出家做姑子。”李敬贤冷哼道。
韩氏戚戚的说:“这回她是真知错了,这孩子从小到大,不曾受过一点皮肉之苦,这回差点被打断骨头,妾身昨儿个去瞧她,那腿上的淤青还触目惊心,妾身问她可怨爹,您猜她怎么说?”
李敬贤默不作声,却是动了心思。
韩氏察言观色,身子也挨了过去,细细道:“这孩子说,老爷教训她也是为她好,老爷心里疼她她都知道,这次是她错大了,怨不得老爷,只是担心老爷还生她的气,不要她这个女儿了……”韩氏说着,盈在眼眶里的眼泪便落了下来,时机捏拿的十分精准。
李敬贤听了,不由的松开了眉眼,缓和语气:“这番苦心总算是没白费,回头你告诉她,只要她真心改过,便还是李家的女儿,她的婚事,我自会替她做主。”
韩氏喜极而泣,更是做出千般柔情,万般后悔的样子:“妾身就知道老爷也是心疼孩子的,可当时妾身怎就糊涂了呢!让老爷差点下不来台。”
戏做的极其真切,李敬贤憋在心头的一口怒气重重叹了出去:“你这护犊子的性子也得改改,别忘了慈母多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