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我栀沉默地和他对视。
危玩错开她的目光,俯身拧开水龙头,温水沿着他手指的骨节缓缓淌下,滴进水槽,嗓音混进轻微的水流声中,略显模糊。
“更何况,”他垂着眼睫,眸光敛进薄薄的眼皮下面,“我是你男朋友,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多依靠我一点点?”
符我栀眨了下眼:“唔……”
“或者只是稍微想一想,让我去和季满谈判……”
“绝对不行!”符我栀斩钉截铁打断。
“为什么不行?”危玩看她,眸光幽幽,“我给她开出的价可以更高,也应该比你更容易说服她,无论如何,由我来说,成功的可能性比你大得多。”
符我栀鼓起脸,不高兴地瞪他:“那又怎么样?”
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扯过他胳膊,气哼哼地给他擦手:“你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份极可能拿不到的资料而让你向别人低头?”
哦,不是前男友了?
他不着痕迹地弯了下眉眼,顺着她,她擦干他一根手指,他就伸直下一根,擦干的冰凉食指指尖碰到她热乎乎的手心,她恍若未觉。
“我确实有求于她,所以我这次心甘情愿向她低头,就算她不肯给我资料,那我至少也为此尽力了,我不后悔,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顶多就是一切重新回到原点,我又不会因此亏了什么东西,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那只手给我。”
危玩乖乖把另一只湿漉漉的手伸过去,目光悉数落到她秀气的面容上,她颊边滑下一缕碎发,细细的发梢贴近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