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大灯关了,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灯,危玩不在房里,倒是浴室那边隐约有点动静。
病房各种设施齐全,浴室隔音效果都比楼下的大门强。
符我栀走过去拉开折叠餐桌,把食盒放上去,努力想忽视来自浴室的轻微动静。
梅花饼是她回去后亲手烤出来的,这个不难,她以前就和冯姨学过一些,粥放在保温层里,应该还没凉。
她听见浴室里的动静停了,正对浴室的脊背稍稍绷起。
浴室门拉开的声音缓缓响起,她错觉般嗅到一点水雾的热气,没听见他说话,只有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随后腰上一紧,脸颊和耳根贴上湿润的潮热,后颈滴进几滴水,还带着残留的热度。
“潮。”她作出嫌弃的模样,推了推他的脸,又顺手抹了把自己的后颈,“吹你的头发去,吹完头发再吃晚饭,看你今天难得老实,顺便给你带了份晚饭过来。”
“栀栀,”他顺势退开半步,潮潮的手指却抓着她单薄后背上的头发不放,“我们现在不算是前任了吧?”
“……”符我栀扭头瞅他,只一眼,突然转回头。
完蛋,怎么感觉这个男人洗完澡就过分好看了?
心脏噗通噗通毫无章法地乱跳了几下。
危玩重新靠近过去,往她发根吹着气,不厌其烦地喊:“栀栀?栀栀?”
符我栀回身一巴掌糊住他嘴巴,恼羞成怒:“能不能不要这么黏糊糊地喊了?叫个正常点的名字不行吗?”
危玩抬手扣住她纤瘦的手腕往前一带:“正常点的?我的现任?或者,我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