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黑风寨的时候,也是这般。那年娘说裴烨大了,希望从外头请个教书先生回来,后来请了个面容清秀的秀才回来教裴烨。
后来为了娘跟那教书先生多说了几句话,裴天霸足足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将寨子里的人走了一圈不说,最后生生的将那教书先生给吓跑了。
裴天霸对着房间努了努嘴,又道:“你娘回来后就一直在哭,问她话也不回,可急死人了。你一会儿进去,小心哄着点啊,千万别让你娘着急生气啊!”
裴青推门进屋的时候,薛寒清正拿着手绢在擦眼泪,眼睛肿的跟核桃仁似的,裴青心下一阵心疼,从宫里回来的路上想好的话竟怎么也问不出口。
“娘,您放心好了。父皇说了定不会轻饶那个登徒浪子的。”
薛寒清忙道:“别,别,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倒是你爹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给打了。”
裴青心下一惊,爹和娘素来恩爱,怎的这回却维护气那个威远伯了?加上威远伯又说跟娘是旧相识,难道?
薛寒清拉着裴青的手,长长的舒了口气,“青儿,有些事也是该让你知道了。你是个聪明孩子,肯定早就看出些端倪来了,你不着急问娘,娘很欣慰。”
裴青自然是一肚子的疑问,为何母亲会对他和萧远的婚事的态度变化那么大?何以母亲对京中的礼仪那么熟?何以又说永不入京半步?何以
“这里的一切于我来说,陌生又熟悉。我打小在这里长大,当年夺嫡之乱,你外祖父因为站错了队,待新帝即位后,我们薛家就被抄家流放,当时你外祖母见情况不对,便早早的托人将我送去了衢州,后来,我便遇到了你爹”薛寒清的声音轻轻的,似是能穿透时光,回到十几年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