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半靠在龙椅里,细想起萧远的母亲,怒气到底是消了不少。
裴青趁热打铁,“况眼下就快到永宁姑姑的大婚之期了。若是皇子们都带着伤去,只怕父皇面子上也过不去吧,不如小惩大诫,略施惩罚,就让他们各自回府医治吧。”
景宣帝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左右都是自己的儿子,都养这么大了,难道还能扔了不成?
宗庙的门吱呀一声被带上之后,屋子里瞬间就暗了下来,细细的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几位皇子各守着一个位置,互相都不理睬。
萧远靠着窗户站着,透过明纸糊的窗户,可以瞧见外头院子里的景色,几株芭蕉伸展着硕大的枝叶,一片葱翠。
然后又踱到晋王的跟前,也不管他听没听,径直说道:“我此次回京不为其他的任何东西,只想感受下我母妃生活过的地方。所以你也不必一见到父皇给了我点东西,就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我这人生性冷僻,为人狠毒。所以我劝你千万不要再惹我。否则”
晋王看着他孤狼一般狠毒的目光,一时被吓住了。半晌才呵呵的笑道:“九弟,你这说的什么话。三哥怎么会跟你为难呢?那不是没事给自己添堵吗?”
宗庙里燃着极重的香烛,味道呛人。其他几位皇子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受得住咸菜馒头的,只嚷嚷着要出去。
萧远倒是无所谓,拿着馒头就着咸菜,看着外头的景致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还是受伤三五日呢,谁知才过了一日,门便被打开了。赵德安亲自来传的口谕,说是永宁长公主的婚期将近,请诸位皇子仔细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