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翻身下树,挨着盛天赐躺在地上,细碎的日光透过树叶风缝隙落在两人的脸上,有着细碎的阴影。
盛天赐微眯着眼睛道:“你他妈的才会想不开自杀呢?”
仇五笑着没说话。
“哎,仇五,你说爱一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啊?”良久之后盛天赐才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跟裴青从小一起长大,熟悉的就跟家人似的。寨子里人人都说等将来大了,裴青就是他的媳妇儿。
仇五歪着脑袋想了很久,这样的事他哪里知道,支支吾吾的将看戏里的故事搬了出来道:“大概约莫就是那种可以为对方不顾生死的那种吧?”
盛天赐很认真的想,若是那日被狼群围住的是他和裴青,他也会像萧远那样不顾一切的挡在她的身前吗?
他应该是会的!只是若这人不是裴青,换了是仇五,他也会如此的!
虽说婚礼一切从简,但细碎的功夫算起来也够忙活的,裴天霸被薛寒清指使的忙的团团转,正抱着一摞子的大红锦被往新房里去,瞧见裴青跟没事人似的躺在廊檐下的躺椅里吃着新鲜的荔枝,然不住嘟囔着:“惯会做甩手掌柜的,回头等你到了婆家就有得你受了。”
裴青才将剥开一颗荔枝,里头的肉如同珍珠般白嫩水润,放在嘴边一吸便到了嘴里,满嘴里都是清香,谁知一抬眸就看到裴天霸立在院子里的哀怨目光,满不在乎的道:“不就成个亲吗?至于这么麻烦吗?依着我说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便是了”
薛寒清探出头来,对着裴天霸喊道:“还不赶紧将被子送到屋子里,记得铺整齐了,另外将我事先备下的花生、桂圆的也给放进去啊。”
裴天霸哼哼唧唧的又忙活去了。夫人的话还是要听的,要不然又得睡外头那个门板搭的床了,那床小就算了,还不结实,翻个身都吱呀作响。这一晚上睡下来,骨头都麻了,甭提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