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又露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天下的男子哪有不喜欢自己的老婆贤良淑德,温柔体贴的。大小姐眼下正是你好好表现的时候呢。等将来姑爷病好了,自会对大小姐你感恩戴德,以身相许的。”
说完就哼着小曲,扭着腰去忙活了。裴青被她的话给噎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接下来的日子,真真是让裴青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亲力亲为了。
每日萧远的汤药和饮食,她自己亲自来不说,饶是擦身这样的私密事,若不是她一副甩手掌柜誓死不从的样子,唬的裴天霸以为她要撂挑子了,才找了其他人帮着做了,否则也得落在她肩上的。
是日,裴青才将熬好了药,鼻尖上还沾了点锅灰,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走到床边,然后熟练的一手扶着萧远,一手拿着汤勺喂药。
“我说你也差不多该醒了吧,你这样日日昏迷着,苦的累的可都是我哎。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还没这样伺候过旁人呢,连我爹娘都没享过这样的福,倒让你占了这么一个天大的便宜。”
又絮絮的说着,“我跟你说啊,我这人最义气了,等将来你好了,我也不图你什么,你麻溜的离开去找你母后去吧。省得日日在梦里喊来喊去的,听的怪让人瘆得慌的。”
其实心里想说的却是,免得听的怪让人心疼的。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口不对心还挺好笑的,她是有多无趣啊,才会对着一个昏迷的人说那么多的话。
薛寒清进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这一幕,裴青的嘴角噙着笑,眉眼里满是素日里未曾见过的温柔,嘟着嘴正在把药吹凉,然后轻轻的喂怀里的人喝下,少许的药汁顺着萧远的嘴角滑下,裴青又手忙脚乱的拿绢子替他擦干净。
好不容易喂完了,裴青擦了擦额角的汗,虽说萧远瘦削,但到底是男子,扶着久了,难免吃力。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边的薛寒清,忙不得的抱怨道:“娘,你也不管管爹。竟由着他胡来,我再怎么说也是黄花大闺女,整日里伺候一个陌生男子,算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