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意识到她是在逗自己,宴柯表情不自然的扭开脸,实则他也确实是不怎么高兴,也的确是不舍得她,但被她这么直勾勾的挑明了,面子上还是过不去,“我看是你不舍得我吧?还硬要倒打一耙扯到我头上来,我说姐姐,你要实在舍不得我,也好说,实在不行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谁让我这么大度呢?”
梁浅笑起来:“是吗?那我可真是要谢谢弟弟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所转圜的余地,宴柯一双眼登时亮起来,下意识便想追问,只是又觉得表现得太迫切了有些掉价,于是清清嗓子,拿乔的端了会儿架子,才不紧不慢的同她道:“你这意思,是……?”
梁浅看着他,嘴角挂着了然的笑,说出来的话却叫他感到失望,“不用了,我想自己去。”
“哦。”宴柯失望极了,乃至十分沮丧。
“那好吧。”
他不高兴的太明显,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不知怎么的,忽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恻隐之心,梁浅扬手,在宴柯毛茸茸的脑袋上轻揉了下,完全是出自下意识地举动,只是不忍看他如此失落,想要安抚安抚她们家的小狼狗。掌心柔软的触感却又叫她心跳加速跳动起来,隐隐感到耳热。
多年的习惯早已让她学会无论出于任何情境下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在宴柯诧异中带着惊喜的目光里,梁浅复又薅了一把他蓬松的短发,“乖,好好在家等我,等姐姐回来给你带礼物。”
宴柯脱口而出:“我不要礼物。”
梁浅:“那你想要什么?”
宴柯不说话了,像一只看见骨头的大狗,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眼神里的含义不言而喻,梁浅这么聪明,自然也是立刻就懂得了他的意思,只是她略一挑眉,收回了手。
“除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