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表情变化,宴柯拿过手机看了眼,锁了屏扔进沙发里,抓住她手腕强行把人拉到怀里,宽阔的怀抱温暖又让人安心。
他的手掌垫在她脑后,眼神温柔,倒影里只有她的存在,“要我陪你去吗?”
梁浅摇了摇头,“不用。”
宴柯说好,笑着刮了下梁浅的鼻梁:“那你现在乖乖的去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偷偷躲被窝里哭。”
后面这句话明显是为了调节气氛故意这么说的,但梁浅,还是被逗笑了。
“你才是好哭包。”
“我是吗?”宴柯皱起眉头,似是思索。
“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喝的烂醉跑来我家,还躲在我肩膀上哭哭啼啼的说胸口疼。”
“……”她居然知道。
宴柯满脸的怀疑人生,“你怎么看出来的?”
梁浅撇了撇嘴,离开的时候拍拍宴柯写满了悔不当初的脸,憋着笑说:“弟弟呀,还是道行太浅呐。”
外面夜色深沉,月光浅淡,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房间里,宴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此时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他脑子里清醒的不得了,根本睡不下去。
翻来覆去的在想梁浅究竟是怎么发现他哭了的。
想不出个结果来,反倒快把自己弄自闭,宴柯拿着手机靠在床头上,明亮的蓝光打在他愁绪满面的脸上,英挺深刻的眉宇紧紧攒成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