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明知故问:“你怎么会在我家门口?”
宴柯不说话,胃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灼烧感强烈,他有些站不住,只能勉强支撑着靠住墙壁,见他这副样子,终是不忍心,于是她又说:“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站得稳吗?我送你回去。”
她走过来准备扶他,宴柯摇摇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也不说话,也不回答,就这么看着她,眼神湿漉漉的。
若是从前,梁浅会忍不住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一摸。
可她忍住了。
别开视线,越过他往门边走,“那你自己回去吧,叫个代驾,或者让你们家司机过来接,这么晚了,我确实也不方便送你。”
宴柯跟到她身后,亦步亦趋的。
梁浅收回准备输密码的手,咬咬牙,转身看着他,他柔软又笔直的目光让她不敢直视,“你想做什么?”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梁浅无奈的叹了口气,“宴柯,你想做什么?嗯?喝的酒气冲天的在我家门口坐着,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疼。”他声音嘶哑,像被砂纸打磨过。
梁浅心跳顿停了半秒,听到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疼。”
“哪里疼?”她问。
“这里,很疼。”他说着,眼泪在瞬间砸落下来,为了不让她看见他狼狈的一面,不想她又说他幼稚孩子气,他倾身往前,额头靠在了她肩头,指着胸口又重复了一遍:“这里,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