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很快收拾好情绪,面色波澜不惊,微微扬起脑袋,开门见山地直接问他:“想好怎么说了?”
宴柯紧抿了抿唇,喉结滚了两下,他拿出手机,声音嘶哑的像在沙漠上长途跋涉始终未见水源的旅人,“我给你……打了电话,也发了短信,你,你没理我。”
短短的一句话,他反复调整了多次情绪,中途几次险些因为失声而说不出话来,眼眶通红,声音喑哑,一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也蒙了尘,同她说话的时候为了迁就她的身高习惯性的为她躬身,看起来格外的可怜,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有那么一瞬间,梁浅也不是不心软的。
她最没有抵抗力的就是他这副模样。
但这次性质不一样。
她平生最恨欺骗,也狠狠吃过被骗的亏。
收回视线,她往屋内走,宴柯失落的盯着她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旋即人又出现在视野中,他的眼睛顿时又亮起来。
梁浅递给他一杯温水,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宴柯立即接过,很快就见了底,心底忍不住又燃起希望,他眼睛亮的吓人,又开始用软绵绵的语调诱哄她:“姐姐,我还要喝。”
梁浅抿着唇,不说话,也不接过去,脸色不冷不热的,但是看起来很有距离感。
他心里又开始敲锣打鼓,错愕的收回手,背过身后,“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