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梁浅察觉到不对劲,双手环胸,审视的看向面前的女人:“你到底为了什么来找我,不妨直说。”
韩雪儿顿了顿,倒真的不再纠缠,忽然笑了声,说:“我知道你和宴柯在交往。”
没等梁浅辩驳,她又说:“他甚至住进你家里了,你知道吗?他这人少爷脾气重,对生活细节有种变态的挑剔,他很认床,他家的那张床是国外专家根据他的身体数据为他量身定制的,我从来没见过他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待的时间能超过二十四小时。”
可宴柯已经在她家不知住了多久。
“梁浅,你凭什么能做他的例外。”
韩雪儿从包里抽出一张金额待填的支票:“不过我和他要订婚了,这是两家家长敲定的事,就连他自己也没法扭转,我不希望在我们婚事确定下来之后他在外面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我来找你,确实是抱有目的,我希望你可以离开宴柯,多少钱你可以开口。”
这段对话,韩雪儿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
她第一眼看到梁浅就很不喜欢她,在梁浅面前,她总莫名有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
梁浅的眼神总是直白清澈,与人对话的时候会很认真的盯着人看。
韩雪儿最恨的就是梁浅这一点,梁浅看向她的时候,她总感觉心底所有的不甘、龃龉、隐晦的黑暗面全部都被她看穿。
她不认为她可以让宴柯爱上自己。
但却可以用哪怕是卑劣的手段赶走他身边所有可能出现的潜在威胁。
“你考虑一下。”韩雪儿重复。
梁浅没有理会她,兀自拿着那张支票看了看,倏忽低笑起来,喃喃自语般:“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