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濯闻言看过来,眼眸深沉,藏了许多她看不透的情绪。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忘光了。
阮阮呆滞地看着他。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他手肘拄在双膝上,来回翻动着枕头的面,这样的画面太过绻倦,怪不得有人说铁血柔情可以一下击中姑娘们心中的柔软。
确实如此。
烤地暖呼呼的枕头面贴住脸颊,魏濯把她裹进被窝,卷成了一个大大的春卷。
阮阮撑了撑被口,“你不进来吗?”
说完之后又觉得脸红,她是姑娘家,魏濯都没说什么,自己就先开了口,实在是羞人。
但门口的老伯只送来了一床棉被,没得挑,她又说,“我往里面挪挪,我们一人一个被角,好吗?”
魏濯侧身躺了下来,制止她手中的动作,“不用,我耐冻,你裹紧了。”
他一只手搭在小姑娘的肩上,防止她乱掀被子。
最后一截火烛燃尽,房间彻底陷入黑暗,魏濯靠地更近了些,声音喑哑:“睡了吗?”
“没有。”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回答你一下比较好。”魏濯掌心贴在她额头上面,指尖从她眉间慢慢移动到眉骨处,“免得你又胡思乱想。”
阮阮窝在被窝,声音有些闷:“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说也可以,不要在意那件事了。”
魏濯充耳不闻,看着窗外月亮的目光偏了偏,翻身抱住他的小月亮,“即便当初你没有退婚,你的那些假设也不会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