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愣神,微讶的神情一闪而过。
“批阅奏折很无趣,有你一起看就觉得舒快,”魏濯像讲故事一般,缓声说着:“我不喜欢天刚亮就起床,厌烦黎明,但一想到你在身边,就消了所有怨气,当皇上过于束缚自己,却能护你一生荣华,又觉得心有所安。”
“阮阮,你该相信,我们分开那么多年,兜兜转转,上天又把你还给了我,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阮阮惊讶地看着他,那目光似是再说,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歪理和荒唐话。
魏濯动作放轻,把眼前的脑袋按到心口:“你若执意不肯嫁我,是要遭天谴的,听听,现在心还能跳,你再跑一次试试看,第一次中毒昏迷,这次再跑,说不定我就挨人刀子了呢?”
这一句中毒,直接把阮阮的愧疚翻了出来,她觉得魏濯简直是太无耻了,竟然使勾人同情心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愧疚终究是愧疚,心疼也是真的心疼,这般骁勇的人,面色不该是苍白的。
她安抚地拍了拍魏濯的膝盖,“上次是我的错,是我不对……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不能,这事在画本子里,都是要以身相许来赎罪的,公主犯法与主人公同罪,你当然不能例外。”
任她看过三百个画本子,也没见过这种情节,阮阮不太能招架住魏濯的各种强词夺理,索性装困,魏濯果然就噤了声,把她安安稳稳地放回到床上。
意识模糊之前还在想,魏濯居然厌烦黎明,自己从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