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濯叹气:“没有任何人拦着你过来找我,大门敞开着,夜里也给你留着一条路,躺在床上的人尤其希望有个人照顾,耐不住小宫女不开窍啊。”
阮阮心头的愧疚又涌上来,“那你毒解开了吗?但……怎么可能没有人照顾你?”
“他们毛手毛脚的,不细心。算不得‘照顾’。”魏濯指了指胸口,“还是很疼,需要再调理几日。”
他说完,伸手捂着胸口,面色痛苦不堪,阮阮急忙过去扶住他,“怎么了?”
“突然就疼了。”
“我去叫柳姑娘过来。”
魏濯拉住她,“不用,经常这样了,你扶我去床上躺一会儿。”
“哦,好,你慢点。”阮阮费力地把人扶起来,打算叫人时,发现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所有人都在玩忽职守?”
“跟你学的。”
她皱眉道:“你小心些,别摔了。”
魏濯听话地搂住她的腰,阮阮有一瞬间想撂开这只咸猪手,忍了又忍,才让生病的人占了她一会儿便宜。
等人躺到床上后,魏濯又说头疼,她只好帮着按揉。
景霆殿的人都是人精,除了阮阮和看不懂他们二人关系的阿才。
这时候终于有宫人送来果盘和汤药,摆盘倒是精致,但削地坑坑洼洼的苹果,滚烫滚烫的汤药,倒真的是魏濯口中的毛手毛脚。
她贴心地给魏濯皇上喂了药,喂了饭菜,喂了水果,帮他整理换洗的衣服,魏濯使唤人使唤地心安理得,不会给她重活,大多都是些细碎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