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魏濯脸上面无表情,眉目见已然藏了些不耐烦。
小太监瑟瑟发抖,声音极小:“万一,她真是公主呢?”
“再不认罪,处死即可。”他用非常平淡的口吻说着令人心惊的话,隐约可窥见其君王的气势。
这么果断而残忍的话,也不知是在针对冒充九公主的宫女,还是在针对九公主。
空气沉寂了一瞬,魏濯日后就是天子,圣意不可窥探,小太监弯着腰忙不迭地退下,貌似是被吓到了。
就连阮阮,也同样惶恐不安,恍惚间失手打破了一盏茶杯,她不是善于控制面部表情的人,害怕都写在脸上。
魏濯看了她一眼,声音放轻:“她只是冒充的。”
“你不是在姝仪宫当差?九公主脸上有没有红梅,你该是知道的。”
阮阮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知……知道,但她常带着面纱,我不曾见过,所以,我也不太知道。”
她垂下眼,分析着面前的处境,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承认自己九公主的身份,但魏濯肯定不相信徐姑姑和喜蕊的话,所以只有父皇一人可以作证。
至于贺允勋,信誓旦旦地说要把她送到舅舅那里,现在谈何容易,他自身难保,听说他们父子二人已经被禁在了驿馆,不让随意出门。
但眼下父皇住在北宫,连同皇祖母和一概后嫔,都被魏濯调去了北宫,那里守备森严,不肯放任何人进去,她连走到那附近,都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说不定半路就被人安上居心不良的罪名。
魏濯好像已经将这条路堵死了。
另一条路,是把她宫女的身份给坐实,带着喜蕊好好干活,等到了出宫的年纪,就拿着攒下的积蓄开一家店铺,过小门小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