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没说话,喜蕊先开了口:“姝仪宫名贵的东西太多,库房盛不下殿下的心意,还请归还于殿下。”
江阳茂早已习惯,笑着问:“不知公主还有没有要问的?”
“他最近在做什么?”
“殿下对公主朝思暮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对少时行下的事情耿耿于怀,生出许多愧疚,此刻只想着一心一意地将公主放在心上……”
阮阮及时打断:“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殿下他近来早出晚归,勤于军事,忙碌的很。”
魏濯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这些天做的事情全然不符合他的身份,也不符合他的脾性,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他变成这样?
阮阮看着手中的公主令牌,心中生起一股不安。要说这历朝历代篡位夺权的国主,如何能平息升腾滚滚的民愤,唯有……娶公主,才能让自己显得光明一些。
她心底突然生出很多荒谬的想法,比如,魏濯近来勤于军事,是想夺权,把她父皇变成亡国之主,把她变成亡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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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茂回到禹王府的时候,魏濯正在盯着那只木雕兔子看,那是程嵘屿送给阮阮的,大概是小姑娘当初走的急,没来得及带走。
现在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在它旁边,是一摞圆圆滚滚的字集,这是她当初抄写的禹王府家规,厚厚的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