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之时,宫女轻缓地在她背上擦拭,不敢用力,“公主,这个水温合适吗?要不要再添一些热水?”
“这个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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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没?”满是疲惫喑哑的声音传来。
其中竟然能听得出他竭力忍耐的惶恐。
“还,还没有。”江阳茂跟着魏濯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他这副颓败模样,眼底猩红一片,面色阴暗深沉,如刀剑嗜血一般,紧抓着那根线,不敢有分毫松动。
似是想要急切地抓住某样东西,飘忽不定的,能抽得他全身血骨生生作痛的猜想。
魏濯站起身,手旁的茶盏掉落在地上,发出裂碎的声响,惊得人紧张难耐。
“再施以酷刑,到他招为止。”
“是。”
已经好几轮的刑罚,何敬仍旧未开口,他只死咬着一句话,不知道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书铺里的人连夜逃走的话,这些话几乎让人信以为真。
“殿下,门外来了太监,说皇上要宣您进宫。”
“让他滚。”魏濯闭了闭眼,一夜无眠,心里紧着一根弦,天大的事都不想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