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他并不着急,因他义母禹王妃年轻时的性格可用爽朗二字来形容,自然是从来就没有动过针线活。
所以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穿戴过亲近之人缝制的衣物,想来还是有着几分期许,但并没有达到着急的程度。
只是略有好奇,像小姑娘这样一看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娇气包,是如何能静下心来专心刺绣的,明明不像是她的作风。
魏濯觉得小娇气包虽然偶尔也会狐假虎威天不怕地不怕地耍横,但要她安静的时候也是真的安静,这么多天他时常来给母妃请安,一次都没见过她出门。
难不成是因为……
魏濯自然而然地又重复问了遍最开始的问题:“你的月事,现在好了没有?”
阮阮看他的目光夹杂着不可思议,大魏的民风尚没有达到如此开放的程度,魏濯说这话时面容平静,一点都不像是故意的。
她卡住了话语,都第二次问了,没想到魏濯会对这件事如此执着。
忽然冷风一刮,那扇窗户也顺着风势往里冲,下一刻便撞到阮阮额头上,这股劲儿让她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
阮阮捂着被撞到的额头,轻轻嗔了一声,一会儿的功夫,便显现出来一个红印子。
魏濯也是最近才从琼州回来的,冬天开窗的次数算不得多,还以为风势会令窗户闭合,谁知竟撞到了里面的人。
小姑娘拧着眉看向他,一双眼眸清澈如水,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林中饮水时被打扰了的小鹿,这次不是小兽了,是小梅花鹿。